啊!特地去的场子叫我们的,等会儿我们那些老同事都要来的呀,我是腿脚利索,先一步到了。”
秦天胸膛一滞,连带着腹部传出的饥饿声一起让他头晕目眩。
“来来来,进来进来,大家都别客气啊,随便坐,我这就去做饭,中午都留在我家吃饭啊!”姚木兰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辛苦了。”
“谢谢姚小妹啊!”
“大好人啊。”
下一刻,姚木兰已经是领着一大波人洋洋洒洒的走了进来。
“妈,你...”秦天嗓子干干的,心里疼疼的。
“快治快治,等会儿我们要吃饭了,”姚木兰径直走进了厨房。
秦天跟身前一众母亲的工友目光相对,像是个独对千军的败军之将。
他颓然的跌坐了下来,“左叔叔您这手肘不麻烦的,我给扎一针就好了。”
“停针一刻,下一位!”
“下一位!”
“一位!”
“位!”
...
秦天无言仰望苍天,默默擦去了泪水和汗水。
这样的生活已经重复了两天了,他坐下后就没挪过窝。
他搞不懂母亲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熟人,还都是生病的。
邻居之后是工友,工友之后是附近的居民,居民再之后尽是慕名而来的人。
他们称呼秦天为“小秦师傅”、“秦神医。”
“可我明明正在寒假啊!”秦天哀叹了一声,瑰丽的夕阳空悬西天,将他的投影拉的老长,极富形影相吊之凄切感。
“妈,没了吧?”秦天哑声问道。
“应该是没了,吧。”
“明天我不收病人了,出门有点事。”秦天说。
“以后都不收了,这不都快过年了嘛,我们是要休整一下了。”
“呼~”秦天长出了一口大气,“我不太懂,为什么不收钱呢?”
“都是老熟人收什么钱,妈才不好意思呢。”姚木兰悠哉的坐在一边修剪着指甲,察觉秦天的目光很是忧伤,姚木兰亮了亮指甲刀,“妈帮你也修一修?”
秦天摇头,“不用了,早都磨平磨秃了。”
大门一直是开着的,突然一个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走了进来,他紧张的四下看了几眼坐在了秦天的身前。
秦天看他围巾口罩帽子什么都有,把自己捂的那叫一个密不通风,狐疑道:“难道我还吸引来了一个大明星?”
“小师傅,秃头能治吗?”
秦天一摆手,“下班了下班了,不治了。”
“嗨呀,年轻人别这样嘛,通融通融好不好。”
秦天嘴角一扬,“那你得先让我看看你哪位嘛。”
“我不是不好意思么,也怕被人拍下来又要被黑了。”来人低声道,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秦天眸光一转,惊喜道:“是你?”
“嗨呀,嘘嘘嘘!怎么样?通融不?”
“当然,我可是你的粉丝呢!”秦天乐呵呵的道。
来人这才摘下了帽子,圆润的脑门上几丛黑发散布着,秃的厉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