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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提议把家给分了,老婆子却总以无钱建房为由,一推再推,这一推又是五六年过去了,如今大孙子再有两年都该娶亲生子了。琇書蛧
想到这些,老秦头就烦躁的不行,吞云吐雾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我也想把几个儿子出去,但老婆子始终持反对意见,再说,就连我一起骂……”
秦老太是村中有名的厉害婆子,轻易无人敢惹,只因她有个技能,骂人半个时辰不带重样的。
老秦头怕她,也不意外,此时陈父甚至暗自庆幸,还是自家老婆子好,哪怕生气,也不会超过半刻钟,就会好。
“但你们这样区别对待,老二早晚有一天会爆发,到时后悔都来不及。”陈父觉得,秦家二儿子和大堂哥的命运特别像,无论为家中付出多少,永远得不到认可,时间久了,必会寒心。
老秦头当然也懂得这个道理,更何况,眼前还有现成的例子摆在那里。
陈满仓的大儿子,陈文生,不就是因为忍受不了偏心的父母,最后和爹娘断绝了关系嘛!
同样都是他的儿子,老秦头可不希望最后闹到形同陌路的下场。
“好的,我懂了,回去我在商量一下老婆子,让她把家给分了,这样耳根子也能清净一些。”老秦头下定决心,哪怕和老婆子吵架,也要把这个家给分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自己出去扑腾吧!不能像抱窝的母鸡一样,永远把孩子们护在羽翼之下。
“哎!你这么想就对了,我们家之所以没有婆媳矛盾,妯娌不和,和早早把他们分出去单过,有一定关系。”陈父赞成的点点头。
“你个搅家精,每天吵着闹着要分家,今个我就成全你,前提是除了村西那二亩盐碱地,还有你们的被褥衣物,其它一律不许拿……”
秦婆子的谩骂声,传进正在说话的两人耳中,老秦头不禁皱了下眉头。
“让你见笑了,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说完,老秦头就快走几步,回了正房。
片刻,秦婆子的咒骂声再次传来,“什么?你竟让我再给这对白眼狼二两银子?你怕不是疯了吧!给他们分二亩田,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怎么就没把他淹死……”
“家中有十亩上等田,你却偏偏把这无产出的盐碱地,分给我们,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到底是谁狼心狗肺,不妨把村长叫来评评理。”
想到,这么多年,所吃过的苦,受过的气,胡氏今日不打算在隐忍,直接把话还给了婆婆。
秦家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没一会儿,整条街的住户,就没有不知道胡氏在闹分家。
陈父想不明,为何偏心的父母如此之多,但凡他们善待一下不受待见的孩子,也不至于弄得剑拔弩张。
鸡鸭羊都喂完了,自己也该回去吃早饭了,来秦家大门口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陈父担心有人看到院中的野山羊,就抱起青草,把野山羊赶进了杂物间。锁好院门后,这才离开儿子家。
而秦家院内传来的争吵声,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