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村中鲜少有村民愿意与她家来往。
即使有交好的人家,那也都是与她一样胡搅蛮缠,整日说东道西喜欢嚼舌根的人。
但如今自己在这边帮好友养家禽,茅草屋是陈文生每日必经之路,低头不见抬头见,若是不去瞧瞧似乎不大好看。
一会婆娘过来送饭与她讲讲,看她是何想法再做决定吧!
再说小溪拎着母鸡来到大堂哥家门口,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正在院中低头杀鸡,如果猜的不错,这人应该就是大堂哥的岳母了。
小溪便推门走了进去,妇人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出去担水的女婿回来了。
便喊了一声,“文生,一会再帮娘劈些柴,如今老了劈不动了,要是年轻的时候,还真不成问题……”
妇人头也没抬絮絮叨叨的说着,从她对大堂哥的称呼中就可以看出,平日里应该很喜欢这个女婿,不然绝不会如此。
“大娘,堂哥还没有回来,要不我帮您劈吧!”
小溪扫了眼角落里已经锯成一段段的木头,她觉得自己劈应该没问题。
“你是……小溪吧!经常听我家姑娘提起你,快进屋。”
白大娘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见是个笑意吟吟的小妇人,顿时愣住了,这荒郊野外,哪里来的小妇人。
想了一会这才恍然大悟,如果猜的不错,她应该就是女儿口中提起的妯娌。
听女儿说这个妯娌为人特别好,算得上她在村中唯一聊得来的朋友。
总之还与她说了好多有关夫妻俩的事情。
虽然全家都没有见过这对夫妻,但却早已在女儿口中听过不知多少次。
连忙招呼小溪进屋坐,还说女儿刚刚还有提起她。
“小溪,你来了,快进屋说话外面热。”屋内传来丁氏有些虚弱的喊声。
丁氏向来勤快惯了,没生前还能在院中溜达溜达,但生完之后就被喝令躺在床上休养,还有些不习惯。
记得儿子出生时也恰逢夏季,相公让她把月子做好,这样才不会落下月子病。
她那个好婆婆当时说的啥,竟然说哪个女人不是生完孩子,次日就照常下地干活,而且大夏天的能落下什么病根。
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少奶奶,哪里那么娇贵。
在杜氏的阴阳怪气中,自己只是勉强坐了十天月子,便下地干活了,就这人家还不满意,四处说她懒惰成性。
如今又让她坐月子,却还有些不习惯了。
“大娘,这鸡给您,留着给堂嫂熬鸡汤喝。”
说完,小溪就把绑着双脚的大母鸡递给了白氏。
“你这孩子来就来呗!咋还拿了只大母鸡,这可得不少钱呢!”
村中看望生产的妇人最多十个八个鸡蛋,这还得是关系比较好的人家,送母鸡的真是少之又少。
尤其是她看到小妇人不仅拎了只母鸡,手中还拿了块布料,可见她与女儿的关系是真的好。
“大堂嫂添女自是不能空手来,鸡是自家养的不值几个钱,重要的是给堂嫂补身子。”
小溪的几句话一下就说到了白大娘的心坎上,老人家为女儿有这样的妯娌而感到高兴。
虽然不是亲妯娌,但她们之间的关系,却早已经胜过了一切。
不怪大女儿说让她与老头子不要担心,还说无论是缺银子,或是找人帮忙,只要招呼一声,小叔子夫妻俩绝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