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看了看渐渐乌云堆积的天空,只好对方锦柔道:“今日天气不太好,恐怕稍后要下大雨。如果真是要骑马,就别跑远了。我陪你们一起吧,等会再来取酒肉。”
方锦柔听得欢喜万分,立即就去牵马。
宋悦意将手中弓交给陈兰雪,“弓是好弓,就是不甚顺手。”
陈兰雪接过去,刚才她持弓射箭的样子确实有几分气势,何况她还提起威武大将军,方明白眼前的少女虽长于榆林,但是骨子里流的仍然是叶家的血。
有这种血脉的人,无论是在哪里,是何身份,都不可能会软弱可欺。
当下也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我堂兄和你四哥带着枫哥儿去骑马了,如果我们现在追去的话,说不定还能赶得上。”
宋悦意先还是听得莫名其妙,忽然想起马厩里的催情香,脸色一变,正要问,留云已脸色不对的打马过来。
他敏捷地翻身下马,在宋悦意耳边小声道:“姑娘,那匹小马是未来四姑爷儿子的。我刚找管事的问清楚,回头再去看那马,已经不在马厩里。问马场的人,才知四爷和陈家父子早骑马走了……”
宋悦意心知不好,回头狠狠瞪了陈兰雪一眼,骂道:“如果你是为了阻止宋陈两家结亲,你可以明说。那个可是你侄儿,他若出了何事,你就是凶手。”
说完,抢过谢安辞手中的马缰,说了句“我有急事先走了”,便翻身上马,紧追留云而去。
陈兰雪脸上青红交加。
另一边,那几个公子哥儿扶起关谦之,关谦之恨不起爬起来去剥了谢东哥的皮。
但是强忍着,只是恨恨道:“哲言,你也太没骨气了,居然小意那小子,可别低了你们护国公府的名头。”
申哲言却不以为意,“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与他硬碰硬?何况护国公府的名头从来不怕我这个老小来低,上头自有大哥二哥三四五六七八哥顶着。还有,你这小子也太坑了,比不过便比不过,为何要来阴的?刚才若是真的伤了人,回头屋里的老头子还不得把我流放了?”
他说着说着便朝宋悦意那边看去,发现她居然已急匆匆打马奔向了马场深处,眉头一皱,便计上心来。
等谢东哥从宁王妃那边转过头来,才发现谢安辞一个人走过来。
他眼神里有无声的询问,谢安辞沮丧道:“晚凝好像有什么急事,先骑马走了。”
方锦柔抿嘴笑,“没关系,反正还有兰雪和东哥,我们四个人一起骑也没关系。”
宁王妃笑叹,“可惜我不会,不然今儿也定要同你们一起打马飞奔畅快一场。回头一定要王爷教我不可。”
谢东哥一提马缰,“要骑就趁早,莫要雨下来就骑不了了,走吧。”
各自的小厮已将马牵来,方锦柔和谢安辞都上了马,陈兰雪却有些心不在焉。
宋悦意和留云骑马沿马场僻的路线一路急奔,可追出四五里地都不曾见到宋执和陈掩的身影。
眼看已出马场的范围,她不由心里焦急起来,希望他们不要出什么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