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正乐在其中时,不想腿弯处突然遭受一记重击,他蓦然倒地……
那次他被女孩子的哥哥打得极惨,回家后还被老父亲再补了一顿家法。
这么多年来,他一想起此事就会恨得牙痒痒的,恨不能把姓宋的都拖出来打一顿。
后来他听说那个恶女与人订了婚,去年去了江扈,今年就成了醒不来的活死人。
他本应该要乐的,心里却像失了要报复的目标,并没想象中的快意……
没想到过了五六年,眼前又出现了一个跟当年一样凶巴巴的女孩子。
那眉眼,那神情,还有那语气,与那个女孩子如出一辙。
他心里一动,蓦然从马背上掠起,半空中就抄起那支快要坠下的箭,故意抱着箭往胸口按,“啊啊啊,宋姑娘的箭好厉害,刺得我好痛呀……”
他那副挤眉弄眼的样子,分明是搞怪居多,哪见半分苦痛之意。
和他一起的那些公子哥儿顿时哄然大笑。
“哲言,你竟被伤了心啊……”
“哲言好样儿,连凶婆娘都敢调戏……”
宋悦意冷笑一声,干脆取了一箭,走近了几步再射。
她这一箭又快又狠,申哲言听风声就知不对劲,脸色一变,“姓宋的,你竟敢真射?”
他挥起手中箭堪堪将箭矢拨歪,同时纵身而起,意欲将手中箭发力挥向宋悦意——自也是想吓唬吓唬她,他现在处境不佳,可不想闹出人命官司。
只是箭还在手中蓄力,一条人影已挡在他前面。
“申哲言,有种你来欺负我。”
对方抱胸懒洋洋而立,他的脸沐浴在渐深的秋色里,扬眉撩眼,自有一股凉意。
申哲言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他头痛地收回手,不满地叫道:“谢璟东,谢东哥,我可从来没招惹过你。闪开,这里没你的事儿,今儿我非得教训一下那个嚣张的臭丫头不可。”
“是么?你刚刚那一箭极有可能会伤到我妹妹,你说我怎么可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谢东哥边说边活动着腕骨,唇角勾起几分坏笑。
坐在不远处的宁王妃对眼前的事态发展甚为满意,不禁向对面的某个人赞许地笑了笑。
关谦之继续拱火,“我们哲言可是神箭手,怎么着都不可能伤了安辞妹妹。哲言你说是不是?”
申哲言顺驴下坡,“谦之说得极是。东哥,这里的事与你无关,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个臭丫头的嚣张劲儿,今儿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我一定要报了当年被欺之仇。”
“谢璟东?哲言难道忘了我当年放出来的话?”
谢东哥皮笑肉不笑着,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对哲言动手之际,下一瞬,他身形一掠而起,竟是直奔关谦之而去。
等关谦之发觉不对劲想躲开时已是不及,谢东哥的手掌如铁爪般将人从马上扯了下来,同时一脚就踩到了他的面门,微微一笑道:
“关谦之,他能适时的调转马头射人,自然少不了你踹他马股的功劳。刚才若他运气好一点,不小心射死了你未来的姨姐宁王妃,这事儿才有趣儿。到时候不知道宁王是找你要王妃,还是找他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