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爷已歇息,我自然要过去照应。”
她起了身,一众人赶紧恭送。
蒋夫人又是亲自相陪。
待宁王妃身边的所有人都走净,蒋庭芳才拍胸轻呼气,“吓死我了。真不知宁王妃为何会这般关心你的婚事?翻来覆去的问,难道你们以前在上京有过什么嫌隙?”
宋悦意摇头,“从未见过她。”
蒋庭芳道:“那她为什么要故意提及你住在谢家的事?谢家也是亲戚家,小住难道犯了哪条律法不成?”
宋悦意也是有些迷惑不解,这位宁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仅宁王和宁王妃在蒋家被安置住下。
宋显宗也被蒋家安置了院子。
若不是蒋家地广宅子多,还真难容纳下如此多的人。
与蒋庭芳道别后,就被泉叔领到了宋显宗所住的毓灵院。
虽是文官,宋显宗端坐中堂,仍是一身威严。
宋懿站在他旁边。
宋悦意见礼后,说道:“父亲,您终于来了……”
宋显宗拧眉看着她,“媛媛,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悦意一怔,看向宋懿。
宋懿神情有些发沉,“妹妹,你之前跟我说的话,我都向爹说了,可是他依然不相信谢进之是那样的人。”
宋悦意有些急了,“爹,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去问晏叔叔……”
“住口,以后不准你在人前提他的名字。你是想害死他么?”宋显宗怒发冲冠,却强压着声音道:“齐王殿下是什么人,岂能由你这般随便提及利用?当初我让他照看你,也是怕他不好意思借住我家宅子,给他找了个住下来的理由。你倒好,不仅让他为你看病,还找他讨要东西。你是嫌我宋显宗的脸不够你丢么?”
宋悦意眼里一泡泪水欲下未下,“我不知道父亲在说些什么,我只知道他是晏叔叔,待我甚好。是他为我解了谢璟令为我下的毒,不然,今日父亲见到的可能已经是形消骨立不成人形的宋悦意!”
宋显宗怒不可遏,“齐王殿下待你甚好是出于礼数,你应谢之,岂能自得?还谢璟令?你的书读到哪里去了?仪礼有云冠而字之,敬其名也。君父之前称名,他人则称字。你如今直呼其姓名,与辱骂何异?出门不过一年,就养成了这般粗野的性子,你是真不把我礼部侍郎宋显宗放在眼里?”
等了盼了好几个月,千方百计要把信送回上京,居然就等来父亲这些教训之言。
宋悦意的心都碎了,她伤心欲绝一字一句道:“父亲,到底是礼教重要,还是您女儿的性命重要?我差点被姓谢的毒死了,你知道吗?是他给我下毒,不是给我吃糖,您为何就听不到重点?”
“好,你说他给你下毒,你可有证据?”宋显宗问。
宋悦意笑了,眼泪也同时滚落下来,“父亲要证据岂非是强人所难?他谢璟令要毒害我,岂会当着我的面给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