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那你为什么不说?”朝晏问。
“你让司桐回京帮我捎信已是情份,我岂能不知好歹?”
“何谓不识好歹?”
宋悦意笑了笑,“我们相处至今,我再傻,也知你是隐居在此,不欲为外人知晓你的行踪。”
朝晏道:“所以你宁愿自己想办法让谢璟令自己退婚?”
宋悦意淡道:“总不能坐以待毙。”
朝晏问:“那你觉得你能成功吗?”
宋悦意大为不服,“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成功?”
朝晏似乎轻叹了一声,继续抓药称重,“谢璟令此人心术和手段异常狠辣,非一般人能够应对。你爹若没打算帮你退婚的话,冒冒然过来多半会要吃亏。你不想让你爹陷于危险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你应该知道我在信中已提醒过他,他不应该会毫无准备的来。更不应该在知道谢璟令的品行后还让你们成婚,除非……”
他将所有称好的药慢慢分装,“他有一个你们必须成亲的理由。”
宋悦意听得手下一紧,火狐狸的毛被扯落几根,小家伙“吱吱”叫了两声,竟逃之夭夭。
朝晏似不知她的心绪变化般,忙着手中的活计,又道:“听说宁王和他的王妃这次与你父亲已一同过来随州。以宁王的心性和行径……悦儿,你最好避着点锋芒。即便是谢东哥,也不敢与他这个笑面狐狸硬碰。”
宋悦意一怔,“你知道谢东哥的事?”
朝晏将十副已包好的药提到她旁边的几上,终于坐了下来,“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只需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宋悦意如何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谢璟令危险,谢东哥也不是个简单角色。
可是眼下她也并没有刻意去招惹谢东哥,他是职责所在,反而是她在被他利用。
所以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的眼神再有端倪,与她又有何关系?
她不知道把话怎么接下去,只得笑道:“晏叔叔认识宁王?”
朝晏默了一下,“以前认识。”
这是什么回答?以前认识,难道现在就不认识了?
她试探着问:“晏叔叔,你以前到底是什么人?”
“终于问了。”朝晏总算笑了,“我以前只是一个被家人手足残害的可怜虫,那时候比你现在还惨得多。不然我也不会下定决定学医术,否则不知已死过多少回。”
宋悦意调皮一笑,“哦,我明白了,为什么晏叔叔愿意帮我,原来是因为同病相怜。”
朝晏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把你救活,我是不愿意看到刚刚养好的白菜叫旁的那些瘟猪给拱了。”
瘟猪?
宋悦意“扑哧”一笑,这个比喻太伤人了。
可是她喜欢。
二月初八这天,随州被雪封的山路终于畅通。
蒋忠良一大早就接到宁王和宁王妃以及宋显宗已到随州的消息。
他立即备好人马前去道口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