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急速向江扈赶去。
宋悦意在东院看了一会热闹,也没看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阮盈天黑才回来,却不知她究竟把玉琼怎么样了?
她和谢安平关在屋子里打架,也没出个什么章程,就让季嬷嬷给叫停了,也没甚意思。
后来谢老夫人把阮盈叫到百寿堂,多半是在问玉琼的事,她这个外人自然也无从知晓。
眼看夜已深,方回了楚宅。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门上就有人在敲门,没想到竟是陆锦然和陆金枝来了。
宋悦意忙让人把他们请进屋,看了茶座,方问道:“二位不是已经回了都扈么?今日这般早为何来了江扈?”
陆金枝看了陆锦然一眼,“那日听了你的提醒,我们并未回去。二哥也觉事有蹊跷,便找了间客栈住下,悄悄着手查了一下灯会那晚的事。”
宋悦意“哦”了一声,看向陆锦然,“不知陆二公子有没有查到什么端倪?”
陆锦然一脸冷然,“一切都只是个专针对四妹的圈套。我曾暗访过胖子的邻居,出事前一天,有人看到过有个黑脸汉子找过胖子。因为胖子已被谢安平杀死,也验过四妹和谢安平的茶杯,里面确实都下有蒙汗药,在四妹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何事,没人知道。”
“我便着手查那个黑脸汉子的来历。经过好几日的询访,你猜我查到那个黑脸汉子是谁的人?”
宋悦意摇头,阮盈在幻境中隐藏得极深,若不是后来她快死之际,阮盈自己忍不住在她病榻前炫耀,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和底细。
陆锦然冷笑一声,“黑脸汉子如你所料,确实是谢府的人,却是谢家三老爷谢晋身边的长随梅冬。”
宋悦意大吃一惊,为何会扯上了谢晋?
他没道理帮阮盈,更没道理帮着她设计陆金枝,来成就谢安平与陆二公子的婚事。
难道他不知道谢安晴也钟情于陆二公子?
她脑子一下子硬是没转过弯来。
陆金枝叹道:“本以为承武侯身为谢家庶子被封侯后,不知感恩对嫡母和兄长不闻不问,多年来,世人背后无不是对承武侯的指责和谩骂。如今才稍一接触,方知道江扈的谢家人不简单。为了一桩婚事,这般上下一起设下圈套,甚至不惜毁了我的名声就为一已之利,简直是丧心病狂。”
“我二哥知那指使之人极有可能是谢家三老爷后,如今已是谈谢色变。二哥多日来想抓到梅冬逼问他事实,但是梅冬极为谨慎,不仅不离谢晋左右,更未离开谢家半步。”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昨日听说谢安平在大街上与一个黄姓皮货商争夺孩子的事,已知事情转机已至。这才和二哥相约过来,准备今日就向谢老夫人毁了之前口头允诺提亲之事。”
宋悦意闻言暗叹,像昌隆伯府这样的世家太过注重诚信,对江扈谢家这样的无赖别说是口说无凭,还没过明路,就算有了婚书,该退的婚一样要强硬一点给退了。
包括自己当初醒悟过来的时候,如果不是孤身一人被困,若是在上京,拼着声誉不要,也会将这桩婚事给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