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扈出现如此凶残的屠杀,百姓人人自危。
而明明大雪封山,巴虏人还能在随州境内有组织的杀人,可想而知,巴虏人在随州有隐藏的据点。
一时间,随州各州县开始排查搜索,若有人敢窝藏,立即处斩。知情不报者,处以极刑。
重典治乱,猛药去苛,再加对被抓巴虏人刑讯逼供,境内的巴虏人被抓不少,不论老少,绝不留情。
就连百年字号的悦来客栈内,一天都要迎来好几波衙差的询问和搜索,令一些商旅烦不胜烦。
因为大雪封山,一直都滞留在这里的黄云便是其中一个。
刚送走一波衙差,带着一身怨气赶紧约了几个同行的皮货商,一起到百花楼胡天胡地了一晚,天亮时才带着长随晕晕乎乎地回了悦来客栈。
皮货其实早已向山民购好,只等路一解封便可启程。
偏是遇上巴虏人作乱,每天都有衙差来查,每查一次,少不得都要破费打点。走南闯北行商这么多年,官匪遇上不少,还没遇到比今年遭遇巴虏人被祸及更倒霉的事。
他被一个长随扶到床榻上,只觉身下有异物,起身一看,方发现是一封没有嘱名的信。
他将信打开看了一遍,脸色一变,呼道:“阿宽,昨日有谁来过我的房间?”
另一个长随莫名,“昨日除了有衙差来过,小人和阿佑一直都陪老爷在百花楼。”
黄云将手中信展了展,“那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阿宽和阿佑面面相觑。
黄云冷哼了声,将信折好,“想我黄某行商多年,何事没经历过。既然有人知晓我的这段往事,为了我黄家香火,左右无事,我少不得要去查探个虚实。你们两个,今晚随我去一趟江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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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盈在城郊陪着庆哥儿呆了两日,因为担心受了伤的谢璟令,又不得不回谢家。
离开时,看到庆哥儿哭得嘶心裂肺,她的心都碎了。
两个婆子直说孩子这几天精神本就有些蔫,她回来后才稍有好转。再离了娘,怕是要病。
阮盈左右为难,最后一咬牙,决定悄悄把孩子带到谢府,先让谢老夫人过过眼,老人家见孩子可爱又可怜,说不定就找个名头把孩子留下了。
令哥哥看在孩子的面上,说不定就收了心,不再三心二意。
她让两个婆子把庆哥儿的衣物都打包好,自作主张抱着孩子就往谢家赶。
在大门口的时候也不下车,让海棠去百寿堂向谢老夫人禀报,说城郊的宅子被巴虏人砸了,孩子吓得不轻。
若还让孩子流落在外,小命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谢老夫人听闻孩子都到了屋门口,还受了惊吓,心里又气又急。
一边恼怒阮盈不知轻重,眼看谢璟令大婚在即,竟敢把孩子抱来。
一边又痛惜孩子,怕在外头真有个三长两短,好好的重孙就此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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