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晏先生不嫌弃便好。”
多日来,宋悦意对她一直似乎都疏淡得很,温妈妈心里无比难受。眼下见她主动与她说话,高兴得眼泪都差点流下来。
宋悦意今日的目的无非就是认个门,方便日后往来不让人生疑。
和朝晏东拉西扯了几句,便要起身告辞,朝晏却对温妈妈道:“刚刚饮了点酒,特别想吃点东西,能否再给我送些糕点来?稍后悦儿再一同与你回去。”
温妈妈虽有些不放心,想到对方是老爷的友人,不应该是心怀不轨之人,这才应了。
等她走远,朝晏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过来,我帮你拿下脉。药停了这些时日,看毒是否有加深。”
宋悦意不再拘谨,在他身边坐下。朝晏仍是细心的拿出帕子垫上,方伸手闭目诊脉。
过了良久,他睁眼,“上次刚有起色就中断了,是解毒大忌。这一次只怕时间要用得久一些,无论如何,切不可中途而废,不然就算大罗神仙来,也没法把毒彻底清除干净了。”
竟有如此严重?还以为只要有他在,便会万事大吉。宋悦意小心道:“这次大概要多久?”
“暂且先以一个月为期。”朝晏收起帕子,起身从旁边的药柜里拿出一个青花瓷瓶,“这些时日闲来无事,把解毒的汤药改成了药丸。日后你只需每日早晚一颗便行,针灸隔一日也可,温泉每天得泡。”
宋悦意小心接过瓷瓶,恭敬道:“劳晏叔叔费心了。”
朝晏似乎有些酒意上头,打了个呵欠,散慢地倚在矮榻上,一头乌发倾泻而下,铺陈在他白色衣袍上,“以后隔日就以送吃食为由过来针灸吧。或者走后门也行。”
他微闭了眼,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的样子。
宋悦意只好起身,福了福,“是。那我就不打扰晏叔叔歇息了。”
她转身欲走,朝晏忽然睁开眼,似乎有些不胜酒力,“今日是你生辰吧?送你个小玩意儿,权当生辰礼,晏叔叔可不能让你白叫。”
他随手扔了个丁香色的荷包过来,宋悦意怕摔坏了,不得不接住,还不待她说什么,朝晏又道:“回去看吧。出去的时候帮我把外面的门带上……”
只怕他是有什么心事。宋悦意也不好问,便自回转。
待到夜晚,她将荷包打开,里面竟是一颗散发着莹莹绿光约摸鸽蛋大的夜明珠。
这个东西可是价值不菲,朝晏随手就送了人,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出手如此阔绰?
接下来便是要置办一些过年节的东西。
虽然不是和家人一起,年节该置办的一应物品一样都不能少。
随州这边地处丘陵,又是山路延绵,每年一场大雪下来,路便被封,基本上要等到来年二三月能雪融化才能与外界相通。
由于搬出谢家时就已到年关,普通人家早早就将一应吃穿用度备好。像他们这样临时去买的,价格自是比平日贵上几倍。
留风买了些鸡鸭鱼肉已储上,再要上街去备上些柴米油盐时却有些愁眉不展,与静兰在院子里小声商议着什么。
宋悦意泡了温泉出来隐隐听到他们提到银子二字,不由问道:“出了什么事?”
留风和静兰互视一眼,留风摇了摇头,静兰欲言又止。
宋悦意皱眉,“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