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女子方能站在他身边,助他扬眉吐气,为他教养儿女……
阿盈,不要怪我违背誓言,是你先背叛了我,这辈子,我谢璟令的正妻,只会是宋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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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悦意一大早就听留风说迎香马上要被发卖的消息。
昨日的事,若不是迎香相帮,也不会那般顺遂。
虽是承了留风的情,但她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
于是一大早,便去找了欲上公的谢璟令。
谢璟令没料到她这般早就会来找他,赶紧叫人看了茶,还细心问她有没有用过早膳。
太阳打西边出来,宋悦意十分意外。
不过也没多想,反正她与他一切都要按章程来。
她把迎香马上要被卖出府的事说了,方道:“对于世家大族来说,发卖下人除非是家道要中落无以为继之举。对于犯了错的下人,只能恩威并施。若是卖了出去,他们怀恨在心,嚼上几个舌根,怕是对府里的声名有侮。”
“迎香在送请柬的事上虽然有错,事已至此,小惩便可。再说表哥对她有心,不若趁此机会把她调到枫林院来,若能给表哥当个通房丫头,日后她必定更会小心谨慎,不敢再犯错事。”
她一番话说得滴水不露,全都是在为刚刚经历言论风波的谢府着想。
谢璟令没想到昨日发生了那样的事,她还能摒弃私心,仍在考虑谢家的声誉,且又是这般恰当得体。
她没说把迎香还留在阮盈身边,只怕是担心阮盈会对迎香再下手。
看来她一切都明白,却没说阮盈的半句不是,这样的气度,他自愧弗如。
“好。稍后我会交待谢管家,先请府医给迎香把伤治了,日后就来枫林院服侍。”
见他如此好说话,脸上也没有了冰冷之意,宋悦意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顿了顿,又道:“表哥答应我寿宴过后就搬回宋家宅子的事应该不会食言吧?”
谢璟令点了点头,“祖母的身体也不像年初,好转了大半。表妹既然觉得客居在此不甚自在,自是可以搬回去。年前公事繁忙,我怕不得空,你只管让谢管家派人帮着点,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只管说就是。”
竟答应得如此爽快,宋悦意大感诧异,这厮莫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好,既然表哥没有异议,那我今日就叫人来搬。”
好似生恐他反悔,她紧了他的口,起身就要走。
谢璟令忽然想起一事,“对了,谢管家刚过来说,蒋大人给你请的上清观的道长今日会过来,你要不要等道长给你看过了再搬?免得到时候蒋大人不放心?”
宋悦意想了想,“既然是蒋大人的心意,自不能拂了。我等道长来过后再走吧。”
听闻宋悦意要搬回宋家的宅子,温妈妈打早就从澜院过来,说寿宴办完,那边再不用她协理。
宋悦意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叫她自管去收拾东西,下午应该就要走。
谢管家把上清观的道长带到春舒院时,宋悦意正在窗下看《太上感应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