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受了潮。”
留风捧瓶离开。
“悦儿,你也坐下吧。”朝晏又啜了一口茶,“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每日给我炖一锅鸡汤也就罢了,现在又送我亲手做的花茶,晏叔叔受之有愧。说吧,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刚坐下的宋悦意又准备站起身解释,想了想,也只是咬了下唇,恳切道:“我身上的毒在这里能解,万一我回去谢家,那人还在不知不觉给我下毒怎么办?晏叔叔,能否请你帮忙,帮我把那个日日给我下毒的人找出来?我不想我身边的人都成为被我怀疑的对象。”
“哦?还有这等事?”
朝晏问了一句,便没往下说,只是静静地喝茶,似在思索着什么,宋悦意也不知道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过了半晌,他才道:“这件事我倒可以帮忙。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
他觉得有些事还是她自己说出来为好,他一个外人,真的不好横加干涉女儿家太多的事。
宋悦意敏锐,似能感觉到他话里的含意,有句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可是考虑到他总共才两个人,实在不能强人所难地让他涉险。
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轻浅道:“若是年前晏叔叔准备离开江扈的话,到时候还望能帮我给家里捎封信回去。”
竟是这么句话。
朝晏摇了摇头,倏然又一笑,“捎信不是个事儿。对了,我看你的额上还绑着纱,拆下来看看吧,我担心你没把药涂好,到时候真留了疤的话,就后悔莫及了。”
接触几日,宋悦意逐渐了解他的性子,于是不再拘谨,自己动手把纱布解开,“伤口我没沾水,已经结痂了,就是觉得太丑才一直绑着。”
朝晏隔空认真看了一会,便拿起匣子起身,“恢复得还不错,看来是我多虑了。也罢,我先过去,稍后再过来给你施针。”
宋悦意恭敬地把他送到小木门前。
当夜,几夜好眠的她竟被一场噩梦惊醒,一直在屋外值守的留风听到动静忙唤,“姑娘,没事吧?”
宋悦意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没事,只是个梦。不用管我。”
留风没再出声。
宋悦意按住胸口,为何会突然梦到留云满身血污地躺在地上,谢璟令一脸阴郁地跑来楚宅把她抓了回去?
一阵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头漫延。
第二天一早起来,她依然开始杀鸡洗菜炖汤。
随后让留风把炖好的汤端到隔壁,正在摆放碗碟的时候,留风忽然脸色惨白地跑了进来。
“姑娘,大事不妙,我刚到前院去查探,竟看到四爷带着人翻墙进来了……”
这么快?她的毒还没有彻底清除。
宋悦意顾不得收拾,赶紧道:“快,把做好的这些饭菜收起。不能让四爷看到屋里有热饭菜却没有人的场景。我们先去晏叔叔那边躲一下。”
两人一阵手忙脚乱,把桌上的东西放到一个木桶里,提起就往小木门那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