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澈忧心地说道:“我知道后果,可是李还身上的那份功力戾气太重,如果没有柔和一些的内力相抵,我恐他会被那份功力反噬,丧失本性,道场上那一幕你也看见了,我不想他误入歧途啊。”
“既然选择了要行走江湖,免不了双手沾染别人的鲜血,李还说的也没错,他不下狠手,那躺在道场上面的那个人就是他,这就是命。李还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好了不说这些了,师姐你刚才说掌门师傅找我们有事,是什么事啊?”
“哦,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先回去吧,这事我也说不清楚,还是让掌门师傅告诉你吧。”
皎月缓出云,夜风静拂水。细柳镇内的一条小河中,一叶扁舟悄然划过。扁舟之上载着一主一仆,主端坐,仆摇浆,顺流三四里,漂至一处河湾。
河湾内早已经停了两条小船,扁舟静静地靠过去,小船上的人纷纷起身行礼迎接。
这时,从两条小船的船篷之中各钻出来一个人,一个是一身谒马台武士打扮的男子,另一个则穿着一身白袍的少女,双手自然的背在身后,婀娜多姿,体态妖娆。
此时,身边的手下们将灯笼都聚到船头,照亮了三人的脸,一个是白发老者,另外两个一个是前湔雪阁弟子翁雪千和那个刺杀李还的蒙面人——谒马台宝藏院武士昭昭御影。
那老者倒一身灰袍,穿的倒像个有钱的员外,手里也没有兵器,只是拿着一把黑纸扇,黑纸扇上描绘着猩红色的印花,但他脸色却异常的苍白,白的跟地上的残雪一样,不,那不是白色,是毫无颜色,眼睛细细的眯成一条缝,一头中分长发披在肩上,嘴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就是这种笑容,似乎不用发出声音,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阴森。
翁雪千和昭昭御影两人相互对望一眼,眼神中都透露着一丝不屑。
昭昭御影道:“翁雪千,主公让你潜伏湔雪阁,你却为了得到顾忘今的真传,擅自做主
上场比武,现在你被逐出师门事小,打乱了主公的全盘计划,你是不是应该给个交待?”
翁雪千轻笑一声,回道:“哼,你不也一样,你们谒马台人技不如人,被个名不见经传
的山野猎户打死在道场之上,那也只不过是丢你们谒马台人的脸,可你非要夜闯湔雪阁,暗
杀李还为你们谒马台人报仇,难道不是为了泄私愤。”
“哼,那个臭小子下手那么重,竟然敢伤害我们宝藏院的武士,他就该死!”
“那是他们轻敌,活该得此下场!”
这时,老者冷言道:“翁雪千,昭昭御影,你们两人都是为老夫办事,可是你们的所作
所为,打乱老夫花了十几年时间筹谋的计划,未免太不把老夫和大小姐放在眼里了吧。还有你翁雪千,你那么想得到顾忘今的真传,是不是想早点翅膀长硬,摆脱我们呀?”
“我…我错了,主公。”
翁雪千一听主公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只得收起了傲气,敬畏地回应着。
“算了,看在你们这些年帮老夫做了不少事情,眼下也正是用人之际,暂且不与你计较,
再有下次,我就要清理门户了。”
“是……属下不敢了……”
翁雪千嘴里应着,可眼神中却透露出了一丝怨恨,但她不敢在老者面前表现出来。
老者接着说道:“昭昭御影,我命你盯着墨裳和那个少年,他们最近可有异动?”
“他们没有去道场看比武,而是在住所与那猎户家的两口子见了面,时间很长,但那个
墨裳武功高强,属下接近不了,所以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属下不得而知。”
“又是猎户,哼我就知道这家猎户有问题。”
“另外枉昭司总司少师仙还带了一队高手在山上,我怕他们会不会收到了什么消息?”老者斜了一眼道:“怎么,你怕了?那是我故意放出风声引他们去抓南雅人,你们只需
做好老夫交办的事情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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