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观楼哈哈一笑,指着河面,“道长,船来了,我该走了。”
“小友何苦非要为难贫道。无量寿福,贫道此刻要借小友人头一用!”
话落!
刀出!
诸事毕,船行河中。
尸体飘过船舷,船工惊叹了一声,“这世道越发不太平。谁如此残暴,连出家的道士都不放过。”
“可怜好好的道士,最终落得葬身鱼腹的下场。”陈观楼背负大刀,走进船舱,“船家若是同情那道士,不如将尸体带上岸,挖个坑埋了。”
“不可不可。死在河中的死鬼,葬身鱼腹此乃天公地道。老朽区区船工,岂能干涉他人生死。”
“有道理。”
船靠岸。
陈观楼支付了船资,回头看着船工,“受累了!”
“不累不累,客官走好。”
陈观楼挥挥手,背后仿佛长了一双眼,刺向他飞镖于半空中突然停住,紧接着直接往回飞,深深扎进船工的脖颈中。
船工捂着脖颈,至死都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砰!
尸体倒伏在船板上,船只由河水带着,在河中飘荡。一个浪花打来,翻船,沉没,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途中,数次改头换面,陈观楼终于摆脱了身后的尾巴。
他于名山大川之中穿行,寻找所谓的武学大师,实则是在打听万峰山的来历。正如胡家老爷子所说,很多人听都没听过万峰山,更无从了解。个别人听说过,也只知道只言片语。
这是一个偶尔出现在江湖上极为隐秘的宗门。
眼看着马上就要封账过年,陈观楼无奈之下只能放弃打听,急匆匆赶回京城。
休整了一天,销假上班。
两位范大人见他如期归来,都很高兴。
尤其是小范大人,最近同陈观新打得火热。陈观新别的本事没有,吃喝嫖赌的本事,满京城就没他不知道的地。
由他领着,小范大人这一段时间着实开了眼。
小范大人发了话,鉴于陈观新表现优秀,平日可以不用下天牢。但是该他分润的钱,一文钱都不能少。人来了,就得占一个名额。
肖金是老油条,不想惹事,就撺掇钱富贵告状。
钱富贵犹犹豫豫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观楼眉眼微微一挑,“有什么话就说。忘了我以前叮嘱的,在我面前不必如此谨慎小心。我不是小肚鸡肠爱记仇的人。相处这么长时间,可曾见我打击报复过谁。”
石班头不服!
钱富贵尬笑一声,“是这样的,陈头不在这段时间,黎新不仅仅是讨好小范大人。他还笼络牢里的犯官,说是有门路帮忙搞买卖。他似乎是想抢陈头你的生意。”
陈观楼着实有些意外,“他有做成买卖吗?”
“时日太短,犯官们都不相信他。不过,保不准以后就有犯官找他贩卖古董字画。陈头,这事是不是该防一防?黎新一个新人,实在是太不懂规矩。”
“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