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试一试。纵然不敌,也有信心全身而退。
正是这份从容自信,让老朝奉多看了他几眼,心下有些好奇。
“又见面了。小友请坐。”
“给老爷子请安,老爷子安康!”
“安康,安康,大家都安康。你们陈家要发达啊!”
“老爷子莫要说笑话。我一个出五服的人,发达与否,也改变不了我是一个狱卒的事实。”
“小友莫要谦虚。”
两人聊着家常,陈观楼顺势将话题引到今日的来意,“我听大头哥说,老爷子想见我。小子今儿来了,还望老爷子不吝指教。”
“指教谈不上。”老朝奉摆摆手,“市面上最近多了些动静,也多了一些消息。上回你们找孩子那事,出现了一位无名大侠,来无影去无踪,做下好大的事,之后任谁调查都查不出痕迹。但,终归是因为你们找孩子,才会引出这位无名大侠。老夫心善,就是想提醒你们一句,最近出门当心些。有人对无名大侠志在必得,或许会从你们身上着手。”
陈观楼眉眼一沉,“这些拐子好生霸道,拐了孩子不够,还想徇私报复。真不怕被无名大侠杀到老巢吗?”
“哈哈哈……有人就有拐子。千百年来,可曾听说谁杀到了拐子老巢?狡兔三窟,只要还活着一个拐子,这门买卖就能干下去。”
陈观楼嗯了一声,“多谢老爷子提醒,我会当心的。只希望天下再无拐子。”
“小友切记,鸡蛋莫要碰石头。将来,你若是有幸见到无名大侠,替老夫转告一句,个人力量有限,要学会借力打力。身为武者,加入朝廷,或是投靠某个宗门不丢人。此乃智者所为。”
陈观楼起身,严肃一拜,郑重其事地说道:“老爷子的教诲,小子铭记在心。将来,若真有机会见到无名大侠,一定如实转告。”
“去吧。”老朝奉端茶送客。
陈观楼躬身退出,下了二楼。
卢大头已经在赌桌前酣战,陈观楼直接提溜着他的衣领,把人拉出了赌坊。
卢大头心有不甘,“陈头,你的事办完了,你径直离开就行了,何必管我。”
“明儿一早要当差,你又打算熬通宵?生怕许富贵没机会收拾你吗?还有,前几天我见到嫂子,孩子明年私塾的钱你还没给。有钱上赌坊潇洒,没钱给孩子交私塾钱,你可真爷们。”
卢大头很是尴尬,被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的晚辈兄弟教训,着实丢脸。
“行行行,我先把孩子的私塾钱交了,这总行了吧。”
“别光嘴上交,钱拿出来。”
“干什么?”卢大头捂着钱袋子,一脸警惕。
陈观楼默默翻了个白眼,“我替你把钱拿给嫂子,免得你一会又偷偷跑回来,把钱输光。”
“嘿嘿嘿……”卢大头不好意思承认,他的确有这个打算,打算偷偷跑回来继续赌钱。没想到被看穿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钱袋子,还在算计。
陈观楼不惯着他,一把扯过钱袋子,将里面的钱全部拿走,总共才三两一钱银子。堂堂天牢狱卒,管的又是丙字号大牢,一群任人宰割的江湖败类豪侠,身上竟然就这么点银子。
哎,收入锐减啊!
赌棍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