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林白,跟余谦师父石富寛先生同辈。
所以哪怕林白比余谦小上两轮,余谦也得管林白叫师叔。
就算是郭德刚,也得叫林白一句大爷。
其余小辈更得尊称林白一声师爷爷。
王慧才被人扶起,听见林白的话十分尴尬。
“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白拍拍衣服站起来,嘴上一点面子没留。
“夸你跪得好啊。”
“你这一跪,彻底断了曹云今还能回德云社的退路,跪出你在德云社的地位。”
“那孩子……”
林白用扇子指了指低着脑袋的郭其麟。
“被你这一跪,永远就只能在郭德刚心里排第三。”
“第一是你,德云社第二,他只能落在后边。”
“要是你以后有了孩子,他连第四都排不上,你家亲戚还得排前边。”
听完林白如此直白的话,郭其麟怔怔抬起了头。
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王慧的脸黑了又红,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这么容易被人看穿。
只是王慧嘴上定然不会承认,当下就准备解释。
“大爷您误会了……”
还不等王慧将话说完,林白就打住了她的话茬。
“我平时没什么爱好,就爱听个相声。”
“德云社号称国内最大的相声团体,内部搞得这么乌烟瘴气,这能说好相声?”
“还不如我自己搭个草台班子找人上台演活。”
余谦听了一阵脸红。
虽说林白是高凤汕先生的小徒弟,可从来没有登台演出过,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做生意,早些年余家不景气,还靠的是林白接济。
本来听说林白好听相声,想着林白这个月回国,请他来德云社乐呵乐呵。
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笑话。
余谦都嫌丢人!
郭德刚对林白并不熟悉,嘴上叫林白一句大爷,心里却将林白看作小辈。
本来生日宴会被毁就憋了一肚子气,听林白数落起王慧和德云社,郭德刚皮笑肉不笑。
“兽有长舌不能说,人有短舌不该说。”
“总有新兵蛋子以为自己能带兵打仗,殊不知连草台班子的人都招不齐。”
郭德刚的话才说完,一道小身影闪到林白面前,直接跪倒在地。
“求师爷爷带我离开!”
“徒孙郭其麟以后愿意跟着师爷爷演活讨生活!”
郭德刚没想到林白还没说话,自己儿子先当众驳了自己的面子。
刚想开口训斥郭其麟,王慧眼珠子转了转,拉住郭德刚。
“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决定了。”
“你就让他出去多看看。”
郭德刚看着脸上还带着泪痕的王慧,又看了一眼儿子郭其麟,最终做出了选择。
“你想去就去吧,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没出息不要哭着回来求我。”
不让郭其麟上学,现在还由着一个14岁的孩子跟人瞎跑不管。
对亲儿子尚且如此,又怎么期待郭德刚日后善待徒弟们?
郭德刚的选择让其余几个本就不受宠的徒弟寒了心。
话音才落,几个云字辈和鹤字辈的徒众也跪在了林白跟前。
“求师爷爷也带我们离开!”
郭德刚冷着脸讥笑。
“几个不成气候的东西,真以为离了德云社你们有饭吃?”
“以后不要哭着求我回德云社!”
郭其麟和几个徒弟跪在林白跟前低头不语。
林白抬眼扫了一眼郭德刚。
“今天我就把话撂这了,想好好讲相声的跟我走,我绝对亏不了你们。”
“有道是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间造孽钱。”
“我将成立白日阁,一周后,白日阁首次开箱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