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类官盗,他当初也听说过,也曾想彻查,可惜阻力太大,华夏复杂的形势,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地方势力,盘根错节,也许不敢动你,但让你疲于奔命,是肯定的。
他当初位高权重之时,尚难以将此类人根除,如今更是使不上力。
“老爷子,您也不必太过担忧,若是私盗,我还忌惮些,可若是官盗,因为我的身份,他们根本不敢将我如何!大不了让徐老蔫羞辱两句,狠狠敲上一笔,为了祖宗留下的瑰宝,一切都值得!”
宋觉非情真意切的道。
他和老爷子一样,是真的喜爱古董,这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中了。
十余年前,姜老爷子是有意收宋觉非为弟子的,不过他的秉性,太过随意,而且还是人、妻控,让姜老爷子实在是抹不开脸。
好在时隔多年,老天总算又给他找到了个好弟子。
“小草,你怎么想?”
宋觉非看向牧小草。
牧小草的重要性,不单单在于她对于古董敏锐的洞察力,还有她的针灸之术。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这道理,宋觉非怎能不知?
不过在他从皇甫红竹之处,听说了牧小草针灸之术的玄奥之后,就动了心。
再说,还有昆仑。
有他在,万事皆安。
在内心深处,他对于牧小草还是有些歉意的,至少在这一点上,他是利用了牧小草。
“我么?”
牧小草心中一动。
她实际上,对于此行,还是很感兴趣的。
宋觉非的话,让她感触颇深,跟随姜老爷子学习的这段时间,她从一个对古董一无所知的人,到现在逢人也能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其中感触,实在很多。
对于祖先文化瑰宝的热爱,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注入牧小草的心田。
“我想去。”
牧小草道。
姜老爷子闻言,笑了笑,道:“好!不过,要答应我一件事。”
宋觉非和牧小草都连忙点头,道:“您说。”
“让李武夫跟你们一起去吧!”
姜老爷子道。
“啊……”
宋觉非浑身一震。
他有点心虚,李武夫这位爷,是最讨厌他的,若是跟着一起去了,说不定会怎么折腾他。
别人或许会敬他是宋氏长子,可李武夫……
这位爷,从小心里就憋着一股火,对于世家尤其没有好感,这么多年凡是落在他手里的衙内,脱层皮都算好的。
牧小草则有些发愣,李武夫?
该是那位在厨房宅着的“李煮夫”先生吧?
“果然,月池真一忌惮的是他!”
牧小草暗道。
“好!”
牧小草道。
事不宜迟,楚老那里,姜老爷子会沟通,牧小草、宋觉非、秦重锋、李武夫四人,则直接乘飞机去泰昌。
泰昌机场有专人接机,不过瞧那神色,却都挺尴尬。
为首之人,是一位身着上校军装的中年,大约三十出头。
“觉非大哥,今天人来的比较少,您担待一下吧!”
上校道。
“熊六?哈哈!你我兄弟,还客气什么?今天来接机的,都是我宋觉非的朋友。”
宋觉非含笑道。
熊六,也是了不得的人物,是泰昌军区的兵王!
“呵,亏觉非大哥还记得我。”
熊六有些腼腆的道。
若非宋觉非,他当初一早饿死了,哪儿还有今日的风光?
今日随他一同来的,大多也都是泰昌军区的人,也唯有这些军区的硬茬子,才敢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来给宋觉非接机。
徐家,自开国之日起,就扎根于泰昌,俨然是泰昌的土皇帝。
天高皇帝远,宋氏在大的潜势力,也伸不进泰昌来,泰昌本土的世家,当然不可能冒着得罪徐家的危险,来讨好宋氏。
“小草、重锋,这是熊六,你们叫他……嗯……叫他一声熊大哥好了。”
宋觉非道。
这称呼还真不好讲,熊六叫他大哥,本该和他是同辈。
可奈何这熊六的年纪,不正不当的,正好三十出头,让秦重锋叫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熊六做叔叔,还真不好说。
至于牧小草,他自己都不敢让她叫叔叔呢!
“熊大哥,你好。我是牧小草。”
牧小草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和熊六握了下手。
秦重锋也微笑着和熊六问好。
熊六神色诡谲的看了一眼宋觉非,心中思忖,大概不是吧?
“臭小子,别乱想。”
宋觉非心中哀叹,这正是所谓的名声累人呀!
“呵,光顾说话了,赶紧上车,咱可得好好喝一顿!”
熊六大笑道。
听到喝酒,他身后的人,也都大笑起来,爷们就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