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四。
一向寂寥的敖林,也变得热闹不少。
不少汉子,牵着马走过街头,马蹄声哒哒作响。
他们大多身着蒙古族的传统服饰蒙古袍,袍子的边沿、袖口、领口多以绸缎花边、“盘肠”、“云卷”图案或虎、豹、水獭、貂鼠等皮毛装饰。
他们都是要赶往泰康去参加那达慕大会的。
“好热……”
牧小草扯了扯衣襟,叹息道。
她开始后悔接下巴图大叔的托付了,在如此炎热的天气下,蒙古袍即便是单袍,也太过闷热了。
姜礼乐也穿了一身蒙古袍,女袍本来就比较紧身,以显示女子身材的苗条和健美,配上姜礼乐夸张的身材,实在是让人挪不开眼睛。
她和姜礼乐,在巴图大叔的拜托下,做了敖林代表队的领队。
其实,也就是一般运动会的举牌姑娘。
说起来,巴图大叔可是敖林的风云人物,他参加过多次那达慕大会,不论骑马、射箭,都是顶尖的,若是论摔跤,更是无人可比。奈何如今年纪大了,已经不复当年之勇。
好在,他□□出了一个好徒弟。
牧小森。
牧小森如今,也穿了一身男式的蒙古袍,高挑的身材,俊朗的容貌,显得分外有精神。
那达慕,说是蒙古族的特色习俗,但多年的演化下,更像是十九乡镇的一次大运动会,早就没什么蒙汉之别了。
“哈哈哈……小森一上场,绝对会迷倒一大片的小姑娘!”
巴图大叔为老不尊的道。
牧小森微笑着,道:“巴图大叔,和您年轻的时候一样么?”
“可不!想我巴图当初……”
巴图大叔粗豪的声音,越来越小。
牧小草回头一瞧,却是看见巴图大叔的妻子刘婶,正含笑盯着他,瞧那样子,巴图大叔晚上的搓衣板是少不了了。
巴图大叔恨恨的瞪了一眼牧小森,口中嘀咕道:“小兔崽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大约九点多的时候,众人才便到了会场。
那达慕大会,在泰康县远郊之处,是一座颇大的赛马场。
赛马场的地上,有绿色的草皮,一股青草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震。
在会场中,已经有不少代表队到场了。
“呵,这次的人,也不少嘛!”
巴图大叔喃喃道。
他似乎有些伤感,当年他驰骋的地方,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牧小森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巴图大叔有些失笑,回头轻轻锤了牧小森一下,道:“你小子……”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大会正式开始了。
牧小草和姜礼乐走在敖林代表队的最前列,她们一个清纯、一个美艳,给敖林队挣了不少分数,不少青年都管不住自己的眼球,行注目礼。
不少女孩子,则满怀怒气的瞅着二人,谁让她们夺走了自己的风光。
开幕式永远是麻烦的,即便是以豪爽闻名的蒙古族,也少不了主席台上唠唠叨叨的领导,不少暴躁的汉子,都忍不住低头诅咒那些脑满肠肥的领导,赶紧去死。
牧小草在一边,忍不住哑然失笑。
这帮汉子,豪爽到连自己的情绪,都懒得隐藏,不过这正是蒙古汉子的魅力所在吧。
当然,很多时候,他们会给人留下粗鲁的印象也说不定。
开幕式中,唯一的乐趣,大概是放飞丹顶鹤了,泰康不远处就是鹤乡,借来丹顶鹤,想来也不是太难。
这些丹顶鹤,听说是训练过的,即便飞走,也会自己找到路回去。
啪嗒。
一点白光自天上落下,正好落在参加博克比赛的汉子头上。
那汉子,是典型的蒙古利亚人种。
说实在话,牧小草很少能见到这样相貌的蒙古人了,他体型很壮硕,肩膀很宽阔,略显得有些肥胖,颧骨很高,圆圆的脑袋上,没有半点头发。
他抹了一把头,发现是丹顶鹤的粪便,抬头望了望天,似乎有些无奈,唯有憨憨的笑着。
他叫苏合,算是牧小森的师兄,名字的意思是斧头。
“苏合,赶紧擦掉,臭死了……”
巴图大叔喝道。
相貌很凶狠的苏合,显然在气场上,远远不及他的师傅巴图大叔,赶忙将鸟粪擦干净。
也许是老天爷也发现,牧小草快热晕了,天边的云朵开始多了起来,遮住了太阳光,让会场也阴凉了下来。
开幕式过后,大多是各种比赛,牧小草和姜礼乐,也闲了下来。
“要不要吃炒米?”
牧小草对秦重锋和姜礼乐。
“炒米?我听说过,不过据说是要用牛奶泡,这里似乎不是很方便吧?”
姜礼乐道。
“呵呵,与时俱进嘛!”
牧小草故作神秘道。
过了一会儿,牧小草便回来了,手中端着三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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