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幢低矮的二层小楼,剩下的都是齐脊房、平房,都是砖制的,显得有点破落。
“呵,这条街已经好久没有变过了,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哦,还是有点变化的,我记得十年前,邮局还是在的,现在好像也迁走了。”
牧小草神采飞扬。
姜礼乐和秦重锋,也出神的看着名为敖林的小村子,这里和他们一直生活的地方,几乎是两个世界。
“哈,和我回家吧!二位!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牧小草背着背包,一如当初上大学的时候一样。
小村子的构造很简单,只有很少的胡同,牧小草领着二人转到一个胡同,便扎了进去。
一直走,大约走了一百多米,牧小草总算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我家。”
牧小草笑道。
院落很大,分为前院和后院,收拾的很干净。
前院是种蔬菜的,不过时节不对,看不到红彤彤的西红柿和深紫色的茄子,显得有些荒芜,在前院右边拐角处,有一大堆草料,是用来喂牛的。
后院和齐脊房连在一起,用围墙隔离,一座砖制的牛棚,赫然矗立。
哞哞……
牛叫声,从牛棚中传来。
牧小草家是后搬来的,家里没有地,依靠养牛的奶资和父亲做的根雕过活。
说实在话,牧小草一直觉得,父亲雕刻的根雕很好看,可惜一直就没什么销路,县里的人总说,他这是从流水线上下来的,没有神韵。
牧小草熟练的将铁门打开,步入院落,回头道:“欢迎来我家做客!”
“姐?”
一个略有些稚嫩的男音,在牧小草身后传来。
“小森?你怎么回来了,学校放假了?”
牧小草回过身,一把扭住了男孩的耳朵。
男孩大约十七八岁,身材很高,身上穿着一身很简单的衣裳,双手精致而白皙,一点也不像是做过农活的。
“姐……今年有那达慕,你忘了么?现在都六月初一了,我是回家做准备的。”
牧小森道。
“这两位是……”
牧小森看向姜礼乐和秦重锋。
“他们是我的朋友,来家里玩的。”
牧小草道。
“你们好,我是牧小森。”
牧小森落落大方的道。
牧小森眼眸深邃,举止雍容,让秦重锋心中惊异。
“这种气势,在京都都很少见,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农村少年身上?”
姜礼乐则是深深的凝视着牧小森,眼中异彩连连。
牧小森也注意到姜礼乐,瞳孔猛地一缩,而后温和的笑起来,对牧小草道:“姐,你先领他们进屋坐,我去叫爸妈回来。”
说罢,便离去了。
姜礼乐对牧小草家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小小的三室一厅,一会儿的功夫,就让她转了一个遍。
优雅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微微翘着,脸上是略有些潮红,让人怀疑她到底在兴奋什么。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牧小草的父母,便回来了。
牧小草的父亲牧元,大约五十来岁,是一个很平凡的男子,唯有一双手和儿子一样,很白皙。
“寒舍简陋,委屈二位了。”
牧元很有些文气的道。
“呵,是我们唐突了。”
姜礼乐对于牧元,似乎欠缺一些好感,笑的很冷。
“小草,还不给朋友洗水果?”
牧元不以为意,含笑道。
牧小草吐了吐舌头,她一时高兴,还真给忘了。
牧小草的母亲程云在一边微笑着,似乎很开心,道:“你们先坐一会,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程云的手艺很好,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
“来尝尝这个。”
她很殷勤的给姜礼乐夹了一片油煎的血肠。
“嗯?味道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姜礼乐嚼着血肠道。
“呵呵,这个血肠和你们城里人平时吃的毛血旺里的猪血,有很大的不同。其中加了荞面、酸菜、等等其他的一些材料,口感很好的。”
程云道。
油煎的血肠嚼在嘴里,脆脆的,还有一股浓香。
姜礼乐不知为何,眼泪一点点的落下,让牧小草慌了神。
“哎,乐姐,你这是怎么了?”
牧小草忍不住道。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母亲。”
姜礼乐道。
“乐姐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
秦重锋解释道。
“若是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没什么不好的。”
程云温柔的笑着。
“嗯。”
姜礼乐点点头,眼角却再无泪痕。
她不会允许自己一再心灵失守,这对她而言,很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