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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迟砚这话听得沈眠莫名其妙。
这狗鼻子一天到晚瞎闻什么呢?
他自己又嗅了嗅, 皱着眉头:“哪儿有什么味道啊,你让我一直待在宫里我都一直待了,别想污蔑我。”
“我污蔑你?”楚迟砚气得冷笑一声:“上次出宫还没跟你计较, 那次你明明见过成渡却瞒着我, 这次呢?”
沈眠对于上次那确实是无话可说, 但那还不是怕这狗逼生气?反正楚迟砚从来都不听他的解释。
不过这一次, 他本来就没见过什么成渡, 堆了会儿雪人就进来睡觉了。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沈眠也不甘示弱:“如果你不是动不动就生气, 一生气就威胁我强迫我我会瞒着你吗?上一次是我骗了你,但这次就是没有, 你爱信不信!”
小皇帝的态度着实让楚迟砚觉得不舒服。
将沈眠带在身边这么久,从一开始在大越见面时小皇帝就怕他, 厌恶他,现在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如鲠在喉。
许久没有的狂躁又开始在作祟,血液中的暴戾因子隐隐就要压不住。
沈眠觉得楚迟砚真是一刻不犯病都觉得不舒坦,整这样一个表情干什么?
搞的就像被绿了一样。
就算真的被绿了, 他有什么好伤心的,难道不是他先说的只是想要自己的身体, 又不是喜欢。
如此想着, 沈眠觉得自己的底气又足了很多。
楚迟砚过了好一会儿,手顺着棉被摸进去, 抓住了沈眠的脚。
然后冷冷的:“去佛堂, 想清楚你错在了哪里。”
沈眠:“……”
操啊。
“为什么?”他抗议:“我又做错什么了,凭什么你让我去我就去?”
“你觉得需要凭什么?”楚迟砚掀开他的被子:“我的话难道你还有忤逆的余地?”
虽然被狗逼欺负过很多次,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孕的缘故,沈眠就是特别的气不过:“你又是这样!明明我都没有做错什么, 我都生病了你还要这么对我!”
说到生病时楚迟砚愣了一下,虽然找的所有太医和谢思年说的都一样,但他后来越想越不对劲。
明明前面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是绝症?
绝症还能长得又白又胖食欲大增?
但他不揭穿。
就是想看看他们能骗到什么时候。
“趁我没发火前,不要让我生气。”
“你不去,我就要艹你。”
沈眠:“……”
狗逼!
沈眠也不是贪睡不能去,就是现在有了宝宝,他有些担心。
不过事到如今,除了去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佛堂里冷冰冰的,供了很多菩萨。
但这些往日里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菩萨现在看起来却有些吓人。
沈眠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等宫人们将佛堂点亮,然后去坐在蒲团上。
“公子,我们先告退了。”
沈眠点头:“好。”
人走后便一片安静,沈眠有些委屈的摸了摸肚子,感觉有点饿。
他双手合十,向菩萨许愿: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希望您能保佑我肚子里的崽崽能活着落地,让我逃离孩儿的狗子混蛋爹,让他痛哭流涕追悔莫及,知道我的重要性,再也不敢对我大呼小叫、非打即骂、威胁恐吓,最后,若是您还没睡的话,能不能给我送点吃的啊,我好饿,我太饿了,我肚子里的崽崽实在是太能吃了。
许完长长的愿望,沈眠伸了一个拦腰,去在那边的凳子里坐着。
他很冷,即便他穿得厚但还是冷,晃神时间已经又把楚迟砚给骂了个千八百遍了。
“你说他刚才在跟菩萨许什么愿望?”
楚迟砚就在窗外,一身黑衣融入到了夜色里。
吴州摇摇头,不知道这二位又闹了什么矛盾:“属下不知,或许公子在许愿吃的,近段时间御膳房里的厨子夜里就没休息过。”
楚迟砚并不赞同:“多半是在骂我。”
吴州还是要帮小皇帝说话的:“公子怎么会骂陛下呢。”
话音刚落;
“狗逼楚迟砚!杀千刀的!”
“你以为你多了不起啊,脸黑的跟挖煤炭的似的,说你挖煤炭都是抬举你了!”
“狗逼狗逼!气死得了!鼻子这么灵,上辈子是二哈投胎的么?”
楚迟砚:“……”
吴州:“……”
打脸虽会缺席,但从来不会迟到。
现在楚迟砚的脸真和外面的夜色一样黑了。
沈眠骂完,感觉身上暖和了点,搓了搓手,肚子凉飕飕。
他轻轻摸了摸:“没冷到你吧,你是不是饿了?条件窘迫,忍忍啊,我也挺饿的。”
楚迟砚:这人已经傻到自言自语了?
“让御膳房做些沈眠平时爱吃的东西送进去,顺便,你去将朝阳宫的棉被和床都搬来,让他睡觉。”
吴州有些懵:“啊?在佛堂睡啊?”
楚迟砚丝毫不觉得这样的安排有什么问题:“你有意见?”
吴州:“……没有。”
沈眠一直在报着菜名,没一会儿,果然闻到了香香的味道。
嗯?
难不成是太想吃,产生幻觉了?
门口处传来声响,宫人端着东西进来。
红烧乳鸽、炖猪蹄、栗子煲鸡……
还有拿棉被的……操,还有搬床的?!
吴州:“把东西放好就出去吧。”
沈眠咽了咽口水,忙过去问:“吴州,这些东西是给我的吗?”
小皇帝巴巴的,眼睛亮亮的全是期待,吴州有些恻隐心起,但还是没敢自作主张,道:“回公子,这些事陛下怕菩萨饿,给菩萨吃的。”
沈眠:“……”
“那床呢?这些菜我可以理解成贡品,总不能还把菩萨搬下来睡床吧。”
吴州硬着头皮瞎编:“是啊,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沈眠:“……”
呵呵。
吴州面对着小皇帝看傻子的眼神,待不下去了:“属下告退。”
留沈眠一个人面对着香喷喷的屋子。
他气呼呼的过去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那一堆好吃的。
嗯,想吃。
“你想吃吗?”沈眠对着肚子说。
“哦,你想吃啊,那好吧,是你想吃,可不是我想吃,不过我不吃你就不能吃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吃一点点吧。”
楚迟砚:“……”
沈眠打算一道菜吃一口,这样的话就不会被楚迟砚看出来。
不过厨子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他没忍住……吃多了。
吃饱了就想睡觉,反正菩萨是不会怪罪的,他就去躺着了。
躺到半夜,有鬼压床。
沈眠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你走开!”
楚迟砚压住他:“你敢撵我?”
他压得太紧,沈眠有些不舒服:“不要压着我,我、我肚子疼……”
“啧,”楚迟砚坐了起来:“怎么老爱肚子疼?”
沈眠还生着气,裹了被子移远了些:“都是被你吓的,你不是生气了吗,还过来干什么?”
楚迟砚脸皮极厚:“生气就不能过来了?我来看看你知错了没有。”
“我没有错,我今晚就是没有见过成渡。”沈眠:“再说了,一定是我身上的味道吗,你不是为他们设宴了吗?他离开没有你不知道?说不定是你沾上的呢,我都闻到了你身上有一股浓浓的脂粉味儿。”
呵,狗男人。
楚迟砚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没说话。
沈眠:“看吧,说不出话来了吧。”
楚迟砚笑了笑,眸子深沉:“我身上可能沾了成嫣的味道了,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陛下觉得,你和她谁更美?”
成嫣可是这狗逼的心头好,按理说沈眠就该顺着夸,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点夸不出来。
自己和她有什么好比的。
狗逼喜欢成嫣,又不喜欢他。
自己只是一个小玩意儿而已。
“我为什么要跟她比美,我又不在乎这些。”
楚迟砚:“那你不想知道我的想法?”
沈眠也不知道自己是逃避还是什么的:“不想知道。”
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狗逼不该和成嫣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吗?这么快就结束了?
不对啊,狗逼的战斗力那可是想当持久的。
楚迟砚看了他一会儿,有些失望:“罢了。”
他瞥了眼桌子:“怎么少了这么多?”
沈眠心虚:“菩萨吃的。”
“哦,”楚迟砚笑:“你当我傻?”
沈眠:“……”
“我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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