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眠的脚受伤的缘故,楚迟砚再也没说过要和他怎样怎样之类的话。
沈眠得以放松几天。
而且楚迟砚平时好像很忙,听说庆帝最近还中风了,离驾崩只有一步之遥。
沈眠在想,楚迟砚是什么时候做皇帝来着?
他是等着庆帝自然驾崩然后做的皇帝吗?
不是。
小说里,庆帝也有一支军队,他在快死的时候把兵符交给了太子,让太子替他将楚迟砚捉起来杀掉,但结果就是,大庆皇城里几乎所有的军队都听命于楚迟砚,太子带领的那支,只能称得上是虾兵蟹将,最后被楚迟砚一举剿灭。
而庆帝没有等来楚迟砚的尸首,只等来了来杀他的楚迟砚。
沈眠以前作为一个局外人,对这样的剧情没什么感觉。
何况他并不喜欢庆帝。
原因无他,小皇帝在宫里为炉鼎的时候,庆帝也有分一杯庚的,那是个老色鬼。
不过他好像石更不起来,但这并不妨碍他没有其他折磨人的手段。
沈眠叹了口气,这次恰逢楚迟砚将他带回了府里,倒免了那些麻烦。
但暴君身边更不是能待的,沈眠每天都心惊胆战,上次因为腿伤免于一难,但再严重的腿伤也会有痊愈的那天。
谢思年没再来给他看腿,楚迟砚叫了个太医来,正好,沈眠也不想看到谢思年。
他想陆准,也不知道陆准怎么样了。
宋灵夕也没再进府来,听吴州说,楚迟砚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给换了,对宋灵夕也下了死命令,谁敢放她进来谁就没命。
现在那些下人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像是在对待府里的女主人似的。
沈眠奇怪,按理说宋灵夕是在楚迟砚登基之后才受到嫌弃的,怎么还提早了这么多呢。
果然,暴君的心思你别猜。
反正也猜不明白。
更令沈眠害怕的是,每次楚迟砚问他:“今天感觉怎么样?腿有没有好一点?”之类的话,沈眠都害怕,腿好了之后就是那事儿了。
不行,还得想办法。
“山秀?”
“公子,怎么了,腿又疼了吗?”
沈眠摇摇头,其实他的腿都已经快好了:“我不能出府,你帮我去买点东西吧。”
沈眠的腿好了。
这天楚迟砚得了空,想着小皇帝在府里困了这么久,干脆带他带出去逛逛。
“真的吗?”沈眠不敢相信:“我可以出去?”
楚迟砚:“小心点别跳,自然是真的,我陪你去。”
“你陪我?”沈眠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
楚迟砚:“那便不去了。”
沈眠:“!!去!”他拉住楚迟砚的衣袖:“去嘛去嘛,你能陪我去我可开心死了。”
呕——这老狗逼。
楚迟砚说他:“没一句实话。”
楚迟砚让沈眠蒙了面纱,不然就不让出去。
他们轻装出阵,楚迟砚没带人,有他一个人足以。
大庆的街上新奇的玩意儿很多,沈眠看得应接不暇,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带来的话本还没看呢,最近光顾着应付楚迟砚去了。
他又去买了很多的话本和零食,楚迟砚看着这都是些小孩儿的东西,不由觉得小皇帝真的挺小。
自己比他大了十岁。
“你看什么啊,是不是舍不得花钱了?”
楚迟砚:“如果是,你会不买吗?”
“当然不会,小气鬼。”
楚迟砚:“……”
他拉住一直在蹦哒的某人:“你是不是有点飘了?”
沈眠好不容易出来买买买,还有个移动银行,一时间确实有些兴奋了。
他怎么忘记了,这人可是楚迟砚啊,自己这个态度跟他说话,可老早就被削脑袋了。
他立马变得乖顺,暴君应该都喜欢逆来顺受的:“我、我不是……”
楚迟砚:“???”怎么不跟他闹了?
他摸了摸沈眠的额头:“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沈眠打掉他的手:“你脑子才出问题了!”
哦,原来是装的。
他们走进了一家成衣店。
“做两身衣服吧,宫里最近要为皇帝过寿辰,到时候我带你去。”
“寿辰?你要带我去?”
庆帝的这次六十大寿书里有所提及,小皇帝就是在这次寿辰上被人惦记,有了往后屈辱的日子。
“嗯,我看他们都有带家眷。”
“哦。”楚迟砚的决定沈眠知道自己是不能干涉的。
老板认识岳王,猛一见岳王今天竟然带了人来,立马上前恭敬道:“参见王爷。”
楚迟砚微微颔首:“给他做两身衣服。”
老板一看岳王身边这蒙着面纱的人,看身形该是男子,他不敢多看,忙招呼小二的过来给沈眠量尺寸。
小二得是个胆小的,得知是岳王,两股战战,拿着皮尺的手抖个不停。
沈眠小声道:“他是不是有帕金森病啊?”
楚迟砚又没听懂沈眠说的了:“这是种什么病?”
沈眠一脸冷漠:“哦,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
楚迟砚:“……”很好。
他上前一步,朝那小二伸出手:“给我,我来量。”
沈眠直觉告诉他楚迟砚没安好心,等他和楚迟砚去了量衣间,果真这直觉就变成真的了。
“量尺寸为什么要脱衣服?”沈眠惊恐脸,这狗逼肯定又在套路他!
“不然不准。”楚迟砚:“你没听说量这个都是要脱衣服的?”
沈眠明显是不相信他的,以前看的古装剧也没说要脱衣服的呀。
“我不信,我要让那个小二给我量。”沈眠作势就要出去找人。
“你敢?”楚迟砚皱眉,他不是很喜欢有除他以外的人碰沈眠。
沈眠果然停了,很明显楚迟砚就是骗他的,站了一会儿,他道:“那我不做衣服了。”让他在楚迟砚面前脱衣服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改天吧,我们还是先回去好了。”
“等等。”楚迟砚拉住他:“你怕什么?”
楚迟砚本来只是想逗逗他而已,但见沈眠这么排斥,他又有点不开心了。
沈眠一直在应付他,但他不能轻易捅破这层纸。
他可以当作沈眠不习惯。
“脱不脱都是迟早的事,何况你的腿伤也好了,最近适合运动运动了。”
楚迟砚这是在暗示,沈眠听得出来。
正因为听出来了所以他才有些慌张,该来的总要来。
话说为什么楚迟砚这厮整天想的就那事儿?
是憋太久了么?
“那我也不喜欢在外面赤身果体的,多影响市容啊,万一有人偷看就不好了。”沈眠拉住楚迟砚的手:“先回去嘛,好不好?”
……又撒娇?
楚迟砚盯着沈眠看了一会儿,那张脸精致又漂亮,撒起娇来又纯又欲,就是不知道在做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想必是十分迷人的。
楚迟砚决定服从内心欲望,笑道:“好。”然后捧起沈眠的脸吻了下去。
到了晚上,就是沈眠最不想面对的时候了。
楚迟砚好像有些开心过了头,早早的拉着他吃完饭,然后就说要去洗澡。
“你都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的吗?”
楚迟砚:“没有,早些时候处理完了。”
“我好像有点饱诶,我们先去走路消消食怎么样?”
楚迟砚:“没事,反正待会儿也要消耗很多体力。”
沈眠:“……”
不行!
“那我要一个人洗!”
楚迟砚愣了:“为什么?”
沈眠努力脸红:“我、我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倒像是沈眠会反应的,想当初在大庆只是摸了他的脚他都受不了,真是个纯情的。
楚迟砚如此想着,然后答应了。
沈眠泡在水里已经快着急的上火了。
好在没让楚迟砚和他洗鸳鸯浴,那次在大越洗的时候他还穿了衣服,这次衣服都没穿,他实在是怕洗着洗着暴君便把持不住了。
没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山秀的声音。
山秀进了门,拿了一小包东西:“公子,东西拿来了。”
沈眠拿着那一小包东西,突然就觉得安心了许多,他立马和着水服下。
山秀见状,眼眶都红了,陛下以前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苦了公子了。”
沈眠到不怎么觉得,这比起小皇帝在宫里的日子,已经算是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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