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官,代巡抚大人行税务之事是再合适不过了。”陈渊说完话后,他身旁的周赞廷马上应附道。
见周赞廷这般态度,陈渊十分满意。他来之前就听洪承畴说过这个人,知道其曾任过万历年间的礼部侍郎,后因党争之乱,被排挤出官场,之后回乡购买了大量田地,攒足了家底,在当地成了乡绅们的领军人物。所以陈渊只要搞定了周赞廷,其他人也会跟着服软的。
“周老老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再废话,这次加响,实在是朝廷迫不得已,原议是准备在万历朝的每亩九厘的基础之上再征三厘。”
“三厘!”众人一合计,觉有其中还有的赚,于是大都内心感到还可以,但陈渊话却是马上一转。
“问题是现在各处兵荒马乱,运输响银成本已经大大提高了,所以在各加响的同时,这耗羡也要加。在原有的款项上再加每亩四厘。”
“什么,还要加耗羡。”乡绅们这下坐不住了,因为他们赚的钱就在这耗羡之中,陈渊要加耗羡已经触动了他们的利益。
虽讲耗羡也是取之于民,但凡事都有个限度,实际生产力就摆在那里,乡绅们能收上来的钱也就那么多。长期以来,他们一直与地方政府是合作的关系,双方能赚多少,完全是在火羡的比例上下功夫,经过大量磨合,这种比例才达到了双方都满意的平衡。现在陈渊一下子加了这么多耗羡,无疑是打破平衡。
立即间,堂下就有一人站起来反对道:“大人,辽响加征本来就已经大大加重了人民的负担,如若再加耗羡,定会让百姓活不下去啊。”
“是啊是啊。”他的话显然是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共鸣,堂下马上一阵附和。
“周老怎么看?”陈渊转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周赞廷问。
周赞廷先迟疑了一会,然后回:“大人,现在大明整个西北之地的百姓正因辽响民意愤锷,加征三厘已是极限,如若再加耗羡四厘恐引起大祸,还是另想办法为好啊!。”
陈渊内心一笑,他早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也准备好了计策。
虽然陈渊做事喜欢直来直去,但这些乡绅不比上清的地主,他们根基深广,在官场也有些人脉,陈渊不可能跟他们来硬的,于是只好先跟他们绕绕道了,“我这里到是有第二条办法,不仅可以保证辽响的加派,还可极大减少耗羡的产生,就是怕在坐的不答应。”
“只要利国利民,我们怎会不应。”周廷赞说。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和大家说说吧。这耗羡说白了不过是运银所产生的成本,所以减少运输不就可减少耗羡了嘛,原先的税收收取,都是先经各村户里正从农民那抽第一手税银,再转运本地衙门,再由本地衙门运至上一级衙门,层层递运,最后押至各省布政使司,由布政使司运往京师,其中转交,文书又要耗费时力,这么多的程序完全是没必要的,只要我们省去中间环节,就可大大减少耗羡。比如由布政使司直接下去收取税银,砍掉全部下一级,你们看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目瞪口呆,任谁都能出来,陈渊不仅是要剜他们的肉,还想把他们的肉全部抢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