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回忆

    “等等！斯内普教授！”哈利少有的打断他，“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关于伏地魔的！”总算，他想起了今晚赫敏交给自己的任务。

    “什么？”斯内普惊愕的瞪着他。

    “哈利，你又梦见什么了吗？”蕾拉关切的问。

    “不是的！是关于……”

    在斯内普冰冷的视线下，哈利结结巴巴的开始复述他们白天的推断。

    ………………

    “所以……我假设，大难不死的男孩，救世之星――哈利·波特打算发挥余热，在学业非常繁重的五年级燃烧你为数不多的脑浆改行做侦探？又或者，干脆去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和黑魔王来一场神圣的对决？”斯内普轻轻的，用近乎“温柔”的口气反问，如果不去看他那张越来越黑的脸，握得死紧的拳头和额头上隐隐突起的青筋，哈利至少还能认为自己可以活着走出魔药办公室。

    “我……没有……”哈利咬了咬牙，今晚看到的回忆让他少有的泛起一波对眼前这只老蝙蝠的同情，既然没办法向往常一样争锋相对，那他只能尽量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蕾拉能尽快转移斯内普的怒火。

    幸好！蕾拉即使救了自己哥哥一命！

    “哈利你也许没有猜错！这件事先生会和邓布利多说的。”蕾拉微笑着，不着痕迹的推了推斯内普的手臂。

    “波特！你先回去！”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低沉的说，“不许和任何人提！明白吗？”

    “哦，那蕾拉……”哈利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妹妹。

    “我还需要问先生要一些药剂！最近的身体不是很好，哈利你先回去吧！”蕾拉淡淡的笑道。

    “可是……”哈利很想和蕾拉谈谈――关于他们的父母。

    “也许波特觉得自己伟大到已经可以替教授做决定了！”斯内普的怒火变成了实质性的黑色。

    “那……我先走了！晚安，蕾拉！”哈利的脸青了又白，在毒蛇头子的威吓下只得和蕾拉道别。

    “晚安！”少女笑容依旧。

    门重新关上了。

    斯内普双手交叉于胸前，眉宇间印着深深的褶皱，嘴唇抿得紧紧的，一付公式化的表情怒视着坐在自己对面少女。

    “你隐瞒了我什么？今晚波特的行为很反常，他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是傻瓜么？”

    “没什么！哈利不小心看到了你放在冥想盆中的记忆。”蕾拉平静的说，她并不想和斯内普说谎。

    “什么！”斯内普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面色惨白，下颚绷得紧紧的，身体因为愤怒到极致而开始微微颤抖，同时一股冰冷的魔压开始在魔药办公室蔓延。

    “我要杀了他！”

    “你不会的！他是哈利·波特！”蕾拉轻声说。

    “那又怎么样！”冷到不能再冷的声调，“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家伙！”

    “可他是莉莉的儿子！”蕾拉顿了一顿，“我唯一的哥哥！”

    “你……”斯内普冷漠的盯着她，不平的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问，而我回答！我不想隐瞒你！而你如果不想让哈利看到……那就应该把冥想盆放好，格兰分多的好奇心和冲动，先生不是一直都心知肚明吗？”

    “你……”斯内普气急败坏的一拳打在茶几上。

    蕾拉拿出哈利之前的记忆，“我已经让他把记忆交出来了，没有人会知道，而且哈利也已经被警告我，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他不知道你发现他的行为，你也必须假装不知道。”

    “所以……你就擅自为我安排这一切？”斯内普忿然道。

    “我只是不希望第二天醒来在霍格沃茨发现自己最在乎的两个男人的尸体。”蕾拉的口吻清冷得如一汪死水，“哈利已经长大了，我不希望他永远都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没有缺点的人，他那么崇拜爸爸，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蕾拉·伊万斯！你……”斯内普刚想用脑子里已经想好的恶毒语句做出攻击，却不料刚才还好端端的少女嘴角突兀的踉跄了一下。

    “蕾拉！”所有的怒火在抱住她的同时化作浓浓的担忧，“你……梅林！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不顾你身体……”

    斯内普立刻收回自身冰冷无比的魔压，即使生命无碍，但蕾拉这副身体本来就比一般人弱得多，又怎么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承受这些让人无法喘息的压力呢。

    “该死！我一定是疯了！”斯内普把薄唇贴在她的耳边，他无法容忍自己让这个少女受伤，哪怕只有一点点。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适应而已，现在先感受一下也是好的，毕竟等到了那一天，其他食死徒可不会对我手下留情。”蕾拉轻笑着，虚弱着安慰道。

    良久。

    “……对不起，蕾拉，我今天的态度太过分了！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话！”斯内普闭上眼睛，语带愧疚的说。

    蕾拉靠在斯内普怀里，轻轻摇了摇头，“说起来先生除了在离开前不够谨慎以外，本身并没有错！哈利的做法确实不对，而我之后的补救措施也有欠妥当……”

    斯内普即使捂住了她的嘴，闷声说，“不用再分析了，我生气是真的，但如你所言，即使我再怎么愤怒，也不可能杀了波特！木已成舟，但是――我绝对不会再教他大脑封闭术！我――不想再看到他！那小子的理论基础已经有了，就把他交给你吧，这是――我的底线！”

    “谢谢！先生！”

    蕾拉柔情似水的眼眸中带着一抹醉人的微笑，她环住斯内普的腰，让熟悉的药香把自己淹没，她很清楚，让这个男人放下这一切有多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