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错过,他除了想看四美之一的赤城云霞,还想看木华英,叶衡阳这两兄弟。
骨科赛高!
而且赤城之行可是《孽徒狂魔》的第一个小高潮!
在原著里,洪英等人被卷入这档兄弟相杀,父子相残的狗血八点档里,危难之际,早已被逐出师门的郁青池挺身而出,救了洪英等一群人,却在被魔族追杀的过程中,和某位后宫团成员“意外”跌入寒冰深渊,在寒冰深渊里,男主不但破了处男之身,还拿到了《魔域秘籍》,他本就身带魔根,修炼了《魔域秘籍》以后,如虎添翼,这是全文第一个爽点,堪称爱情和事业双丰收。
“师叔如果能一同前往,自然是好,只是您身体才刚养好一些,还是继续静养为宜。”洪英说。
“我们是去参加寿宴,又不是去诛魔除祟,再说了,我也想下山去逛逛,散散心,心境开阔了,身体自然也会好。师父……”宴芳林很热切地看向朝山道人。
朝山道人觉得他这几日的眼光格外热情奔放。
他便点了一下头,说:“也好。”
宴芳林如今和朝山道人毫无避嫌之处,闻言激动地一把抱住了朝山道人的胳膊:“谢谢师父,师父真好!”
陆星河和洪英都微微垂下头来,宴芳林笑盈盈地看向他们,突然察觉郁青池泠然目光,愣了一下。
这眼神,好复杂。
果然自己的猜测是有道理的。这是吃醋了吧。
他是怕自己转变目标,开始对大美人师父下手了么?
宴芳林立马松开了手,自动和朝山道人隔开一段距离。
美人都是男主的,他这个反派要有自觉性。
朝山道人五感绝顶,怎么会看不到这微妙一幕,宴芳林是看了一眼郁青池,才突然撒了手,好像急着要在他面前和自己划清界限。
朝山道人眸色便冷了下来,他歪在榻上,对洪英等人说:“你们都下去准备吧。”
“是。”
三个人从地上起来,躬身退了出去。他们一走,宴芳林立马又热情地围了上来:“师父。”
他要御剑了,好兴奋。
朝山道人没说话,只伸手摸了摸他散在背后的头发。
他感觉朝山道人最近很忧郁,仿佛总有些欲说还休的话,有时候捏着他一缕头发,就在那出神。
怀春的师父是会这样的。
宴芳林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怀疑有道理,男主不就是被逐出师门的时候才入魔的么?这不正是师徒恋最常见的套路。
还有《孽徒狂魔》连载最新章,恶师娘将师父毒害,然后散播流言,说是男主杀了他,结果入魔的男主魔气汹涌逼上门来,那个疯劲,如今细想起来,也很可疑。
男主因此绝情就爱,”睡遍后宫,不爱一人“,也可以理解了。
师父才是他心中白月光。
可他才是朝山道人名义上的道侣,如果男主暗恋师尊,那他这个师娘身份就是最大的危险啊。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宴芳林打算去试探一下男主。
郁青池最近不再去寒潭洞了,而是经常在竹林深处入静。宴芳林背着双手,缓缓走到他跟前。
郁青池大概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星目一睁,看到是他,神色显然惊了一下。
男主是出了名的冰块死人脸,干人的时候都没有什么表情,他还能看出他的惊异,可见郁青池如今有多怕他。
对,怕。
宴芳林也不啰嗦,直接问:“你是不是怕我对师父下手?”
郁青池大概没想到他一向九曲心肠,突然这么直接,他从青石上下来,站定了,直视着他。
竹林的风吹过来,吹动宴芳林头上淡绿色的发带,那是玉鲛丝做的,轻软异常,近乎透明,风一吹便凌然而起,极为美丽动人。眼前这人如此风姿卓绝,谁能想到,内里却是这样一个肮脏又淫,乱的妖孽。
郁青池想到自己仙风道骨的师父,便沉声道:“师父修君子道,数十年修为,你不要害他!”
看起来颇有些激动。
宴芳林觉得男主这句话,透漏了很多讯息。
君子道,和剑修药修器修法修等不一样,更注重精神层面的修炼,讲究节欲戒色,精元不泄,提升速度就会快一点,总而言之,就是要避免性生活。
这在修真界其实算少数,所以是名副其实的清修。
男主暗恋师父不敢表白,师父暗揣春心不敢越雷池一步,除了身份上的禁忌,最重要的便是考虑到这一身修为吧?
毕竟男主这种破戒后每日不做上一次都要爆炸的纯阳体质,如果俩人谈恋爱,师父的修为肯定要功亏一篑了。
确实难。
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宴芳林忍不住感慨。
我见犹怜的一对孽侣。
“我答应你。”宴芳林说。
郁青池愣了一下。
“我答应你,有生之年,绝不碰他。你可放心了?”
宴芳林双手往背后一负:“师尊这样的人间仙人,可爱可敬,值得一个更好的道侣。”
说完深深地看男主一眼。
谁知道他这话刚落,只感觉一阵冷风袭来,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掐住了脖子,他后背抵在青竹上,双手抓住了郁清池的胳膊。
艹,又来。
抖s男主这么喜欢掐脖子。
郁青池脸上浮上一层冰霜,高挺的鼻梁,红唇白肤,眼神却仿佛有冰刀子。
“你对我的那些所作所为,我都能忍耐,可你如果胆敢对师父出手,我绝不饶你。”
一个信誉扫地,鬼话连篇的恶师娘,对男主来说,那些话更像是一种威胁。
因为常年练剑,郁青池的手指带了薄茧,掐出一片红痕。宴芳林脖子纤细,仿佛再用力就要断了,他仰起来,眉眼潮红,红唇张开,隐露着雪齿红舌,痛苦又着急地直直地看着他。
郁青池只感觉神魂一震,抵上他的额头,语气似恨极:“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手?”两人眼神碰撞,灼热喘息交汇:“ 你想要什么,嗯,我?”
他真恨不得……
他一把松开宴芳林,后退了两步。
“宴芳林。”他平生第一次叫他名字,爱恨难解。
宴芳林喘息着按住自己的脖子,抬起头看去,郁青池脚下一点,已跃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