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如同一个血人一般。
“杀了你!”
血色黏稠凝滞在手中幻化成一把巨大的血剑,身踏血海,迎着那巨大的黑色长锏,燕希晨不退反进,气势无比的狂暴,似乎无论如何,都要和白袍夜怨近身作战。
“愚蠢。”
白袍夜怨冷哼一声,手中之锏再次砸下,然而这一次,却见燕希晨身上猛然涌出无数的血液,瞬间在他身前凝成一道血色的光幕,将整个人笼罩其中,就好似一个完美的盾牌一般。
然而白袍夜怨只是冷哼一声:“没有用的,给我破!”
大道至简,对白袍夜怨而言,最强大的招数,往往只是最简单的一击。所以这一击,就是他强大所在的证明。
当白袍夜怨一锏砸下,那血色的光幕虽然如同棉花一般黏稠的将长锏包住,却立时碎裂开来,化成一团厚重的血色浓雾。
看到这一情景,白袍夜怨眉头一皱,只感觉头顶空气立时一紧,他抬起头来,只见燕希晨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头顶上方。
一头银色的长发,一身银白的衣服,一双银发的蛇瞳,并非是蛇,而是人形,一身银白但却头生独角的人形。
“这是...”
未等白袍夜怨有任何的反应,已经变得全身银白的燕希晨将手中唯一的血色长剑猛然砸下:“天地一陌!”
一剑斩下,天地间先是变成一道残阳血红,随后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寂寞。
极致的鲜红归宿于极致的银白,当所有血光收敛,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这抹银白。
然后...
“滴答、滴答。”
那是血液从伤口滴落的声音。
白袍夜怨安静的站在原地,他看了看已经彻底碎裂的不成样子的黑色长锏,又看了看自己手掌上,那道划开的狰狞伤口,忽然无比暴躁起来:“南海一剑斋,该死,你竟然学习了南海一剑斋的剑术!”
“只要能赢,学什么又有什么奇怪。”
浑身银白的燕希晨扔下手中同样已经彻底碎裂的血剑,嘴中满是嘲讽之意:“九境,呵呵,原来圣人也会受伤。”
“你,该死!”
从最初交战开始到现在为止,一直表现的很平淡的白袍夜怨竟然第一次露出一股子难以解释的冷意。
白色袍子忽然变成了深邃的漆黑,如果燕灵蝶和四月雨在这一定大吃一惊,因为从他们认识白袍夜怨到现在,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白袍夜怨竟然会变成一副黑袍的姿态。
无数蒸腾的气息从黑袍内散发而出,隐藏在袍子下的阴影终于露出一个惨白的下颌:“燕希晨,无论如何,今日的你,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么?”
燕希晨毫不在意对方的威胁:“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
银白色的独角上银光一闪,燕希晨猛然向白袍夜怨疯狂冲去:“今天来,我就没打算活着,哪怕只有半步之遥,我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银白色的双眼看不出任何的感情,随着他头顶独角上银光大放,燕希晨扫了一眼空寂的身后,那里是燕羽和燕北丘交战的地方:“如果这次不能成功,以后,就交给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