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谁做的,但是知道也没用,他敢去质问那个人的话,绝对会被揍顿的。
没有人会帮他,甚至那群所谓的同学可能还会饶有兴趣的录下他狼狈的一面发到网上,以嘲笑的口气起一些“幽默”的标题。
自从他的便当总是时不时消失,或者被人恶搞、加大量芥未搅和,或者其他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后,他就不带便当来学校了。
他以为他都已经一个多月没带便当来了,那些人的目光该转移了吧,结果还是样,那群渣滓时时刻刻盯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他出丑的机会。
现在便当应该被人丢在哪个垃圾桶或者厕所里了吧?
尾上巧坐在教学楼天台某个角落,埋头在双腿间,整个人在崩溃的边缘,一滴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不过一会就染湿了衣服。
到底是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自从母亲出了意外去世后,父亲也在那时因为一起工作上的重大失误被公司开除,在岛国企业文化中,人到中年被公司开除,也就宣布了一下子被打入深渊。
而在封闭的圏子内,没有哪个同行业的公司敢招收这名被开除的员工,而其他行业的公司也得考虑一下他的年岭是否还值不值得聘用。
在失业后,尾上巧的父亲不屑于去打零工,整日酗酒,动辄对他打骂。
他每天精打细算,忙着打工,还要面对家庭、生活、学校的事情,已经到了极限,快压得他喘不过气。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彻底让他崩溃。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不如去死了算了,这样的生活,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意义呢?
活着继续被那群人间渣滓欺辱?
被那群令人作呕的同学继续戏弄?
被那个人渣父亲拳打腳踢?
他活着的意义就仅此而已吗?这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吗?
尾上巧慢慢站了起来,站上了天台的护栏,今天的太阳很耀眼,灼热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他却感受不到丝亳温暖。
内心冰冷死寂,毫无波澜。
就这样去死吧,我没有活着的意义,没有意义,死了的话,就能解脱了吧……
尾上巧双眼无神,目光似乎注视着下面,又像是在眺望着远方,思念着什么。
脚步微动,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砰!
一声沉闷的炸响声。
随即鲜血染红了四周,底下的学生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或者不愿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凄惨景象,脑袋都陷入了宕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