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瘫了似的,阿宝醒来的时候手脚都有些抖,整个人好似被卡车碾过,浑身使不上力。
四喜见叫醒了他,忙道:“师父大人正在门口等着大人。”
阿宝瞪着四喜,狐疑道:“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情?”
四喜道:“有的。大人睡着之后,蓝大叔带我们在附近逛了一圈,并重点参观了后面的那条河。在蓝大叔绘声绘色的讲解下,我们重复了解了死在那条河里的人的惨状。他们有的死得支离破碎,有的死得四分五裂,有的死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还有的……”
“师父找我是吧?”阿宝迫不及待地打断他,匆匆穿上鞋子往外跑。
司马清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他出来也不说话,皱着眉头往右边拐。
阿宝望着他在晚上看起来显得格外沉重的背影,小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司马清苦刚想说话,就看到迎面走过一个对司马清苦和阿宝而言都不陌生的人来。
“谭掌门。”司马清苦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给改了。
谭沐恩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尤其在阿宝身上多停留了一段时间,才道:“司马掌门也来找静峰?”
司马清苦含笑道:“左邻右舍,过来打个招呼。”
谭沐恩的脑袋几不可见地侧了侧,道:“我明天再来吧。”
阿宝咕哝道:“都走到门口了还明天再来?难不成你们要两人幽会,所以嫌我们碍事?”
司马清苦抬手就捶了下他的肚子。
阿宝吃痛地弯腰。
司马清苦道:“他说不好意思,口误。谭掌门有事的话,先走吧。我们改天再一起坐下来喝茶。”他笑眯眯地挥挥手,老马识途般地推门。
连静峰的门竟然没上锁,司马清苦手一推就开。他丝毫没有擅入别人家的尴尬感,非常自然地进门,顺便小声教训阿宝道:“我们现在正需要其他门派掌门的支持,你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应该忠实地表达出来。”
阿宝没说话,话是蓝大叔接的。“谭掌门在您的身后。”
“……”司马清苦口齿清晰中气十足地道,“尤其是谭掌门为人正直年轻英俊之类的想法,一定要巨细无遗地表达!”
谭沐恩跟在他后面,一双眼睛不停地瞄向阿宝。
阿宝边揉肚子边皱眉道:“我师父说话你干嘛看我?”
谭沐恩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以前小看了你。”
阿宝讶异地“咦”了一声。
谭沐恩道:“你还是得了司马掌门真传的。”
司马清苦厚着脸皮当没听到。
从门到客厅隔着一个院子。因为隐士庄除了大会召开之前大会主办门派会派自己门下的弟子跑来打扫之外,平时没什么人在,所以院落里空荡荡的,连一片叶子都没有。
司马清苦轮椅的轮子碾着石板进到客厅,正好看到连静峰端着三杯茶出来。他目光飞快地扫了眼放在客厅中间的八仙桌,上面还放着两杯茶。
连静峰将三杯新倒的茶放下,含笑道:“请坐。”
谭沐恩讶异道:“你知道我们一起来?”
连静峰收起了原先就放在桌上的其中一只茶杯,意味深长道:“总有人知道的。”
司马清苦冷哼道:“算他走得快!”
蓝大叔茫然道:“谁?”
连静峰干咳一声道:“司马掌门吃过晚饭了吗?”
司马清苦道:“没有。”
阿宝举手道:“我也没有。”
谭沐恩是吃过的,但是看到阿宝和司马清苦说没有,也脱口来了一句,“我还可以再吃一顿。”
连静峰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问候竟然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愣了愣才道,“请稍等。”
司马清苦涎着脸笑道:“那就不客气了。”
“……”
三分钟后,四个人围着桌子坐着。其中三个人边喝茶边吃压缩饼干。
司马清苦感慨道:“连掌门真是深度发扬了艰苦朴素的精神。”
连静峰握着杯子的手轻轻晃了晃,微笑道:“好说。”
阿宝摇头叹气。
司马清苦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小声训斥道:“我们今天是来拉票的,你就不能表现得阳光一点吗?”
阿宝用同样的音量嘀咕道:“师父,你不觉得你的表现更不靠谱吗?”
“哪里不靠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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