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到头来只是白忙活了一场……”
他看了看手掌上一块块的伤疤和老茧,又不自觉的伸手去摸被刘海遮住的额头。
那里有一道疤痕,是为了研究一种丹药的某个新炼制方法时,弄炸了一个丹炉,被一块丹炉碎片划在额头上,从此就永远留下了这一道伤疤,他特意留下这一道疤痕,为的就是随时随刻提醒自己……
马应元瞄了一眼他那道丑陋的伤疤,也叹息了一声,安慰道:“算了,不就是没有让你挑选一位美人吗,有什么大不了了……你还是有大把机会的嘛!”
“我送你一句话吧,志在山巅的人,绝不会贪恋山腰的风景……”
冯源沉默了半晌,放下摸住额头的手掌,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这个每次来都要找他一起去翻墙捅窗户纸的家伙。
他实在是想不到,这样一个家伙的狗嘴里,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马应元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脑袋,嘿嘿笑了一声道:“这是我一位好兄弟说的,他说,我们要做的不是在半山腰享受着‘身在此山中’的安稳,而是要一鼓作气,攀上山巅,去享受那‘一览众山小’的孤高,这才是人生奋斗的真谛……”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壶好酒,咕咚咕咚就大灌了几口,眼神有些迷离,嘴中轻轻呢喃着。
“麻子,你说以后再见面时,希望我马应元能名动天下,能前十榜上有名……我已经在路上了,你呢?”
“你常说,行百里者,半于九十,麻子,你我就一起共勉吧,希望再见时,你我皆名动天下……”
马应元一口气喝完了整壶酒,微微靠着青砖墙院,摆出一副深沉莫测的模样。
冯源挠了挠脑袋,很煞风景的说道:“马胖子,今天的墙还翻吗?窗户纸还捅不捅了?”
马胖子转头看着这个瞬间打破他美好心境的家伙,圆圆的胖脸上挤出一个嬉笑的表情,笑着道:“去,当然要去,要是我兄弟在这里,就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百花峰百朵花,虽然少了几朵花后,但是也无伤大雅,怎么能够不去瞻仰一二呢?”
深深的院墙一道连接一道,清一色的青瓦青砖,瓦顶冰盘檐墙帽起起落落,连绵不断,将万花谷后院划分出一个个不同的区域。
院墙最深处是百花夫人的居所,能来这里的男弟子只有邵丹阳和冯源两人,邵丹阳就不用说了,谷主的关门弟子,炼丹天赋高的吓人,深受谷主的喜爱,整个万花谷就没有他邵丹阳不能去的地方。
而冯源这个家伙,也同样有着惊人的炼丹天赋,另外他的毅力也十分惊人,曾经创造过一个月不眠不休的炼丹记录。
谷主曾经说过他,若是能一直保持着对丹道的这份热爱,不需要太久的时日,他在炼丹这一方面的成就高度,未必会输给他这位谷主……
整座万花谷,除了谷主千金和关门弟子之外,他冯源应该就是最得谷主器重之人了,作为一个孤儿,他从小就受尽欺凌,直到谷主将他带回万花谷,并栽培他成为一名黄丹师,这份恩情,冯源是打心里知道感恩的。
要说万花谷修炼最刻苦、最勤奋的一个,自然属他这位“左右逢源”了,他之所要这般的拼命,无非就是要活出个人样来,他想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他师父,他冯源没有辜负他的栽培,他没有让师父丢脸。
成为一名优秀的炼丹师,成为人上人,就是对师父最好的报恩!
而冯源之所以也能来后院,自然是有百花夫人的应允了。
这位聪明勤奋又讨喜的“左右逢源”,这个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皎洁的月光下,冯源领着微醉的马胖子,两人熟门熟路的摸去了百花小院……
每次天剑宗那位郑长老来万花谷找夫人“商讨大事”,这个胖子都会跟来,年纪相当,脾气相投的二人很快就熟络了。
冯源知道,这个马胖子明面上不说,其实他是喜欢师妹孙慕儿的,只是那位千金大小姐脾气的孙慕儿,总是连正眼都不会瞧这家伙一眼,有好多次马胖子作死去挑逗她,连冯源都替这家伙捏把汗,若不是天剑宗的面子够大,不然这家伙白皙的脸皮上不知道要挨多少巴掌了……
两人在一道岔路口,错过了一道人影。
冯源与马胖子是往那些娇艳百花居住的百花小院鬼鬼祟祟摸去。
而那一道白衣人影,却是径直去了夫人的住所。
幽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