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天衣无缝,妙到毫厘。
杨牧之一个铁板桥倒在石头上,惊险的躲过两把刀,再就势一滚,从石上摔到地上,又恰巧躲过那凌空一剑。他不敢在原地停留,飞快的在地上连续滚了几滚暂时脱离了包围。好在地上大雪覆盖,一身倒也干净,就是样子有点狼狈,一开始的优雅风度瞬间全无。
他之前站立的那个平整石头竟然被那一剑凌空击碎,一左一右两柄单刀在两侧慢慢钳围,黄脸病汉右手执剑,左手在剑身一抹,后脚一瞪,爆射而至,直取杨牧之肩井。
这一剑快若惊雷,杨牧之却不闪躲,竟是欺身而进,右脚踏前一步,身体前倾,双臂齐出,左手抓向剑柄,右拳击向病汉左肩,他身后双刀也呼啸而至。
黄脸病汉面露狰狞,你这麻子如此托大,居然敢空手夺我的剑,先废掉你一条左臂再说。他手腕轻抖了一下,这一剑去势不变,只是剑尖有所偏差,刺向杨牧之左臂曲池穴。全然不担心左肩那一拳袭来,你的拳再快也没有我的剑快。
就在剑尖与手臂触碰那一瞬间,杨牧之居然巧妙的手臂一粘一退,化解这凌厉的一剑,右手化拳为抓,捏住黄脸病汉左肩,以此为着力点,肩部以上不动,双脚和腰腹就地荡了半圈,躲过双胞胎兄弟的双刀。同时紧贴黄脸病汉,始终绕到他身侧借这病汉的身体来阻挡双刀。黄脸病汉被近身后,一时到也奈何不得杨牧之。
树下静坐的齐风流眯起眼睛,嘴中轻轻说道:“这个筑基境,相当令人刮目啊……”
黄脸病汉被缠的不耐,抓住一个空袭,倒持长剑,深吸一口气,朝自己左手腋下刺去。
杨牧之苦练八锦拳,气息绵长,从一开始动手到现在都没有换气,他用病汉的身体巧妙化解双刀的同时,默默感受这三人的换气间隔,就在他感受到黄脸病汉深吸一口气时,那双胞胎也是同时换气,病汉这是第三次换气,双胞胎是第五次。
病汉腋下倒刺那一剑也已至他胸前,杨牧之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一拳对准病汉腋下击出,似乎是早就预知长剑倒刺而来。
这一拳打在剑身上,长剑竟然被折弯三寸,杨牧之借势凌空弹开一丈,落地那一瞬他右掌伸出一招,离他一丈远的那把碧绿飞剑划出一道耀眼的弧度飞了过来,悬停在他掌心。
黄脸病汉回身抽剑,感觉腋下一痛,低头一看,腋下衣袍也化成碎布片片飞舞,左手臂也有鲜血流淌而出。他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杨牧之说道:“区区一个筑基境界,能让我见血,也算你……”,也就是这一低头一抬头之间,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察觉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袭来,下意识的就要闪身躲避,但还是慢了。
只见碧绿寒光一闪而逝,他甚至以为自己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殷红的鲜血从自己的脖颈汩汩流出,头一歪就掉落在雪地里。扑通一声双膝跪在雪地上,身子却没有栽倒,没有头的脖子处开始鲜血狂喷,染红了地上白雪,格外刺目。
黄脸病汉掉在地上的脑袋滚了几圈,滚到双胞胎兄弟脚边,脸上始终还保留一副惊疑不信的表情。
双胞胎兄弟看了一眼那颗滚落至脚边的头颅,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在此时寒光又闪,同时杨牧之身形一动,携带一股凌厉的拳风呼啸而来。两兄弟也是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本能的反应,一个就举刀格挡,另一个斜跨一脚上前,双手握刀从上斩劈而下,想把袭来的杨牧之劈成两半。
杨牧之右脚后撤半步,双肩一侧,让过这力大势猛速度却不快的双手执刀一劈。只听扑通一声,又有一颗大好头颅落地,同样的是双膝跪地不倒,没有头的脖颈一样也是鲜血狂喷。
这个头颅还在颈上的双胞胎兄弟本来是想一个双手大力劈斩拒敌,让自己兄弟沉刀轻刺。若是没有这瞬间的毙命,这组合两刀倒也算的上配合极佳。不曾想另一个感到有危机袭来本能的去举刀抵御。这样一来那位双手执刀猛劈的家伙又落出一个致命的破绽来。
杨牧之飞剑斩杀其中一个,侧肩躲过这猛劈一刀,一拳击在最后一人的脖颈上。咔擦一声,是骨头碎裂的声音。最后那个双胞胎的单刀哐啷一声掉落,杨牧之得理不饶人,欺身过去又一拳击在他眉心上,那估摸两百来斤的精壮汉子噔噔倒退几步,仰天摔到,口中鲜血狂涌,眼看就活不成了。
杨牧之除了开始打了那几个滚子太过狼狈之外,接下来这一连串动作计算精准,一气呵成。倒也算得上是潇洒飘逸。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用两根手指捏住飞剑,笑嘻嘻的走向齐风流。
“齐公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