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棋剑双绝

    杨牧之疲惫的靠着石壁，笑着点了点头，硬生生受了老人这一揖。

    良久，老人总算是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他笑着说道：“杨兄弟，老夫有几个问题，还希望能为我解惑一二……”

    调息了一阵的杨牧之已经能坐起身了，他坦然一笑，说道：“老前辈尽管问吧！”

    干瘪来头站起身，面对坐着的杨牧之，就好像是一个学生对着自己的先生，诚恳的问道：“这明明只有一份丹药的材料，为何能炼出三颗‘静心丹’来？”

    杨牧之笑着解释道，“‘静心丹’以百年首乌之藤为主，百年苦参为辅，所用分量却极少，而其他的次要材料，其实按照配方的比列来说，都是有富于的，只要分配得当，一丝一毫的灵液都不被鼎内高温蒸散，炼制出三颗丹药并不是难事……”

    老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据我所知，七品丹从来不会出现金色，而你炼制的七品灵丹，这多半已经有半金丹的品质了吧？”

    杨牧之点点头，慢慢说道：“世人都以为八品丹药才能炼出金丹，又皆认为九品丹便是炼丹止境，殊不知这些人都是井蛙之见，以管窥天，他们又哪里会知道，在九品之上，还有那十品帝丹……”

    语不惊人死不休，虽然老头从未听说过什么十品帝丹，就连八品金丹与九品仙丹，都离他十分的遥远，根本就轮不到他去瞎操心那些东西。他前前后后花费了八年的光阴，为的就是一枚静心丹而已，此时心愿已了，岂能不激动、不开怀？

    心情舒畅的干瘪老头点点头笑道：“杨兄弟，你这般年纪就有如此高超的丹术造诣，又能轻易摆出那‘归墟九局’，放眼当今天下，除了一人，老夫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莫非你……”

    杨牧之打断了他的话，“老前辈你就不用胡乱猜测了，天下之大，能人辈出，我的师承渊源不便透露，还请见谅则个！”

    既然如此，老头也就不再继续刨根问底，他哈哈大笑道：“老夫之前说你若助我炼出‘静心丹’就答应你一个条件，老夫刚又向你提了三个问题，我公羊屈总不能让个后辈吃亏，你小子也可以向老夫提出三个条件！”

    公羊屈，听到这三个字，楚玉又是心头一颤。她弱弱的问道：“可是那‘棋剑双绝’公羊老前辈？”

    明敕星驰封宝剑，闲敲棋子落灯花。公羊屈淡淡一笑，“世间又有几个公羊屈？”

    楚玉肃然起敬，对着这位看上去不再矮瘦的干瘪老人，身体肃立，右手在上，两手相扣于胸前，手微动，膝微屈，俯身盈盈一礼。

    公羊前辈，值得她如此尊敬。

    关于“棋剑双绝”公羊屈的故事，她从小就听陆爷爷说起，公羊屈成名很早，十八岁时就凭手中一柄墨阳龙渊剑，走遍天下，少有敌手了。他曾于东海尽头剑斩大乘境吞水巨妖，九黎山上一剑为九黎族人劈开巍峨雪山，二十六岁于扶摇山巅，硬接“天下丹祖”陈师道三剑而不败。

    那位提出“外丹炼器，内丹炼人”的丹祖，曾赞誉公羊屈：子之剑，杰力上人，地劈天开，大巧自然，人力和施？

    公羊屈最后一次出剑，是在归墟之上、浮图剑塔之下，与洪荒天下一位合道妖王大战三昼，最后封剑于浮图，也是在那以后，世间再不见墨阳龙渊。

    自此之后，公羊屈隐居白堤二十载，苦心钻研棋道，著《玄玄棋经》，《投子十三篇》等书，还有无数绝世定式不计，有美誉“其为棋书，处则充栋宇，出则汗牛马”。后又编撰出闻名于世的《解归墟九局》一书，被天下弈者奉若瑰宝。

    可在这之后，就再未听到这位“棋剑双绝”的消息了。

    有人说公羊前辈已证大道，羽化飞升。但更被人们认可的一种说法，说的是公羊屈与一位洪荒天下女子的爱恨纠缠，纵横江湖一甲子的双绝竟为了一位妖族女子弃棋弃剑……

    杨牧之也站起了身，对公羊屈微微一揖道：“好一个闲敲棋子落灯花，我倒是没有任何条件要提，若是往后再有相逢，便与前辈笑饮一壶以相忘于江湖罢……”

    公羊屈静静看着杨牧之，良久，终于点了点头，像是又一次重新认识了一次这个年轻人。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暗淡的白色指环，递给杨牧之后缓缓道：“这是九黎山以鬼神之力打造的咫尺之物，比那些方寸之物，容纳空间更大，稍加炼化即可启用”，他伸手一指石桌上的那只黝黑丹鼎，“这只‘大克鼎’也一并送你，能配得上使用此鼎之人，能配得上老夫送此鼎之人，世间又有几个？”

    他哈哈一笑，“此间事了，老夫该回白堤了，先送你们两个回去吧……另外，这个山洞老夫要毁去，此间之事你们也莫要对第三人提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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