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规模不说,每年来回拉饲料和玉米杆,就要花不少油钱,任平生解释说:“盛县长,我们这些都还是小作坊,搬迁到开发区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我们乡镇企业的产值,也是在县里的工业总产值之内。”
周宏大说:“任平生,你怎么对盛书记用这种口气说话!”
任平生一想,自己确实有错,这时候已经该称呼”书记“了说:“盛书记,我称呼习惯了,我跟你道歉,但我并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
盛新军说:“你们乡里还有多少资金可用?”
“除去修路的款子,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真敢花呀”盛新军说:“全县都勒紧了裤腰带,你们乡花钱如流水,任平生,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没钱?没钱你这些企业怎么办,这几个企业,哪一个不要投入百八十万。”
“我们不打算把企业一下子搞的太大,我想先从小发展,让企业自己逐渐的适应市场环境,所以投资不是很多。”
周宏大说:“我看你们干山乡是要搞独立,建厂的事情,为什么不跟县委县政府汇报?”
任平生说:“这些事情,我跟田书记汇报过,跟盛县长也提过,因为是建小厂,也不上规模,不敢跟开发区的企业比,所以没有书面汇报。”
“任平生,你这就是蔑视领导”周宏大说:“你们干山乡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几百万上千万的资金,就修了两座桥,搞了几个小作坊似的工厂?”
任平生说:“我们的资金,都是有账目可查的。”
“这样也好。”盛新军眼往前方,借着任平生的话头说:“这些事情既然有帐可查,县里也可以查一查。任平生,你不要过分担心,县里这样做,也是出于对年轻干部的关心和爱护,县纪委接到了不少信件,反映你们在修桥修路,人事任免方面存在问题,干山乡的工作你先交给鲁书记吧。”
任平生坐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接受调查,县纪委派来了一个四人的调查小组,对九四年干山乡财政所和经管站的账目进行核对,同时,干山乡的一些人也闻风而动,不断有向调查小组反映情况的,乡财政所的甘利民和原团委书记鲍俊,都在此列。
任平生接受调查之前,已经暗暗地将各乡镇企业的款子拨了一部分下去,不能因为调查自己,影响干山乡乡镇企业的发展,虽然任平生被停职,但有鲁雄坐镇,任平生并不担心,小的错误人人都有,只要没有大问题,身正也不怕影子斜。
调查小组的组长,是县纪委的副书记,名字叫李凉,他四十多岁,人白面瘦,一缕头发常常挂在额头,神态中很少见笑容。李凉来到干山乡,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从白天查到黑夜。用好听的话讲——日夜奋战在反腐战线的最前沿上。
从乡财政所查到乡经管站,从养殖场的老钱查到了建军建筑公司的许山力,结果如何无人知晓,但经过一番造势,人人都知道干山乡有个年轻的乡长因为贪污腐败被停职调查,在乡政府里,几乎全都知道,曾经有可能是县委书记乘龙快婿的人,如今已经没有靠山,不但女朋友没了,连未来的丈人也因病住院了。
任平生坐在办公室里,细细的理顺这些事件的脉络,假如田书记不倒下的话,盛县长还不会大动干戈,跟田丽分手,周宏大心里应该是最高兴的人。如果自己倒下,那么干山乡农合基金会的事情完全可以不了了之,周宏大是最安全的人。谁是这个事件最大的受益者,谁就最有可能是这个事件的策划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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