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城寂寥无人,南恨宫内也是人少孤寂,走出厅堂,便如进了无声的世界。青天白日,竟然能将自己的脚步声听得如此清晰。
“你们说,南丁三真的因为红橙黄绿青蓝紫黑八人的死,而生气吗?”唐衍皱眉问到。
赵浮,龙灵儿,唐衍三人走在最前,四名护卫在其身后缓步而行,打量着四周。
“至少也是他的徒子徒孙,门人子侄,他生气也是应该。”赵浮回答着。
“你想说什么?”龙灵儿疑惑地看着唐衍。
“我觉得有些古怪。”唐衍晃动着脑袋,似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
“什么古怪?”龙灵儿与赵浮异口同声的问到。
“南丁三如果真的生气,他却是为何坐着不动?我刚才那番言语,他本应更是恼怒,可他只是坐在椅子上拍着扶手,却不起身,与常理不符……”唐衍回忆着说。
“好像,南宫主确实一直未曾起身离开座位……”赵浮听罢,若有所思道。
“会不会,南丁三根本就站不起来?”唐衍说着。
“怎么可能?”龙灵儿与赵浮又是异口同声。
唐衍看了看龙灵儿和赵浮,似是有些嫉妒的样子,他抿抿嘴唇,继续说着:“你的门人被杀,生气的时候你能坐得住吗?你听了沽河王的名讳,能够一动不动的稳坐如山吗?”
“倒也是哦。”龙灵儿眉头微蹙:“我留意过,众人对我们声讨诛伐,群情激愤,纷纷起身意欲动手,只有南丁三稳坐如山,一动不动。”
“难道南宫主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赵浮说着。
“晚上我去探个究竟……”
唐衍说完,几人眼神交汇,默不作声的回到各自住处……
……
入夜,阴云笼罩着新月,仿佛为荒城蒙上了一层薄纱,若不是南恨宫内还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仿佛整个世界都湮没黑暗之中……
一个灰影,迅捷如电,跃上房顶,与黑暗中的房脊融为一体,似难分割,非是旁人,正是唐衍。
南恨宫中,仅有几处的昏暗灯光,预示着有人未眠,唐衍朝着灯光跃去,如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在房顶,脚尖勾住房顶瓦片,来了个倒挂金钩,舌头润湿指尖,轻轻点戳透窗棂纸,观察着房内的动静。
房内油灯昏黄,有四人围在一起小声嘀咕着。唐衍透过窗纸的小孔,只看得清楚其中二人,正是今日在会客厅正堂下的二位元老,唐衍心中疑虑,摘耳倾听……
“宫主的身体状态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
“他那是练功走火入魔了,没个三五十年恢复不过来的……”另有一个声音,急切地回答着。
唐衍倒挂在房檐窗边,听得真切,心中恍然大悟,难怪白日里南丁三只是愤怒的拍着座椅扶手,却未起身,原来是练功走火入魔,身体不适,双腿瘫痪,站不起来啊。
“难道我们这些年,就只能这样藏头缩尾的躲在这荒城?现今战火四起,局势动荡,正是我们武林中人开疆拓土,扬名立万的好时机啊!”
“宫主练功走火入魔,身体大不如前,如何开疆拓土?”
“你一口一个宫主,一口一个宫主,难道南恨宫没了他南丁三,还活不下去了吗?”那个急切的声音愤怒的说着。
“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怕个啥嘛!就算传到他南丁三耳朵里又能怎样?今日红橙黄绿青蓝紫黑八丁,被赵浮一行人杀了,他南丁三都无可奈何,站都站不起来,我们又有何惧?”
“对,趁他病,要他命。”一个声音,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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