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年一剑从夏万仞的臂膀划过,将夏万仞的右臂斩落,夏万仞臂弯处,顿时血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
“啊,哇哇,疼哇……”夏万仞顿时疼得哇哇之叫,摔倒在地……
苏鹤年似乎也懵了,他本来只想削夏万仞的肩头,若是能削掉一块皮肉,就够他痛的了。哪知夏万仞却是一个躲闪,还没有躲开,这一剑砍在臂弯之处,将整个右臂削了下来……
顿时之间,台下大乱。好似一颗炸雷扔进人群,掌门人被打败了,而且是如此惨败,无不惊呼唏嘘。
本是师兄弟,苏鹤年只想让夏万仞吃尽苦头,并不想取他性命。如今阴差阳错,断了他的右臂,也算是够他受的了……
苏鹤年扔了武器,跑过来为夏万仞点穴止血,猛地撕开衣服,将他臂弯处扎紧,高声喊喝:“快带他去医治!”
匆匆跳上几人,七手八脚地将吱哇乱叫的夏万仞抬下去就医。
“各位,各位安静一下!”
苏鹤年提高了嗓门,让大家安静。他刚刚打了胜仗,意气风发,一声喊喝,众人以为苏鹤年在挑衅叫号,顿时安静下来,都想看看此事会如何发展……
“大家安静,今日之事,实属无奈,老夫向大家解释!”
苏鹤年并不是在叫号,他本就是铁剑门的大师兄,德高望重,众望所归,深得民心。故而,他只需打败夏万仞,便是当之无愧的掌门人,自然不会向他挑战。
况且,他连夏万仞都打败了,谁又敢向他挑战啊!
“这是我的二师弟,在场的各位,大多数都认识。”
苏鹤年挥了挥手,示意朱铁胆站到他旁边:“朱师弟当年是我们师兄弟七个里面,功夫最好的,如今,却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十多年前发生的一件事,可能有一些新入派的门徒不知,今日我便和大家解释解释……”
龙灵儿坐在高堂之上,品着茶,悠哉悠哉地望着苏鹤年给门众做思想工作。苏鹤年刚将掌门人的胳膊给砍了,不做一做思想工作,怎么能平息众怒呢?
龙灵儿聪明,一看即懂。这个时候,她无需掺和,这是他们内部之事,还需他们自己解决。而且她也不担心,她知苏鹤年资历深厚,平日里慈爱体恤,在铁剑门内深得人心。故而,对于铁剑门的门众,掌门人更迭为苏鹤年,其实并不会产生太多骚乱。
但是,必要的思想工作,还是要做的。
“十多年前,老恩师仙逝之时,已经糊涂,将掌门之位,传于他老人家的亲生儿子,也就是我们的七师弟,夏万仞。”
苏鹤年讲着:“虽然七师弟并不出众,武功不及二师弟;铸剑不及三师弟;沉稳不及四师弟;精明不及五师弟;经商头也比不上六师弟。但是他是老恩师唯一的亲儿子,故而我们也用心辅佐,绝无二心。
“可是夏万仞生性多疑,当上掌门之后,却是对我们师兄弟颇为忌惮,欲除之而后快。二师弟天赋异禀,功夫修行,一点即通,功夫高出夏万仞许多,故而,二师弟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二师弟本性老实本分,痴心武学,并无二心。谁知夏万仞竟然设计陷害二师弟,用蒙汗药将二师弟迷晕,然后杀害了自己的夫人,打伤了自己,嫁祸给二师弟。甚至逼迫门徒丫鬟,违背良心,指认二师弟,将此事做实。将二师弟杖刑五百,打断了腿筋,落下了终身残疾,伤到了肺腑丹田,武功也算是废了,最后像处理垃圾一样,将自己的二师兄逐出了师门。
“你们说,为了自己的多疑,竟然不惜做出,杀害自己的夫人,残害自己同门,如此人神共愤之举。他做了这些,又怎么可以当我们铁剑门的掌门呢?
“老恩师是那般明智慈祥之人,儿子却是如此昏庸残忍!我们师兄弟几人甚是痛心,老三和老四,也因为此事之后,郁郁不可终日,无疾而终。因老掌门之恩,我们师兄弟无日不替铁剑门着想,无日不在为七师弟着想,最后却是落得这般地步。
“近日,二师弟逢难,重又谈起此事。老夫想到我们也都是一把年纪了,若是再不将此事纠正,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恩师的心血,毁在七师弟手里。
“故而老夫今日,才无奈此举,向掌门人挑战。我本无意伤七师弟,奈何刀剑无眼,还是伤了七师弟,切肤之痛,老夫亦是感同身受。
“既然今日是以比武选定掌门,自然是不论老幼尊卑,每个人都有机会登台比个高低。老夫侥幸赢了七师弟,便暂为胜利,不知哪位还想挑战,均可登场。”
苏鹤年滔滔不绝地讲了个明明白白,最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说着。
“今日龙家的龙大小姐在此,龙大小姐乃是武林泰斗之女,亦是雄韬伟论,颇有武林盟主之姿。龙大小姐恰逢于此,知晓来龙去脉,今日可为我铁剑门见证此事,实乃我铁剑门之幸,老夫愿听取龙大小姐的建议。”
这苏鹤年当真聪明,他与夏万仞一战,他虽然赢了,但他毕竟上了年岁。这一战,已经令他筋疲力尽,若是真有人挑战,他只怕是敌不过许久。
他的几位师弟,他倒是不担心,二师弟朱铁胆如同废人,还要依靠苏鹤年才行。老五聪慧,不会做强出头的事情,老六功夫一般,只认经商赚钱,对掌门一事并无心意。
苏鹤年就怕年轻一辈突然杀出个愣头青,或者有夏万仞的心腹门徒,忿忿不平,登台将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