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刻的字名分是南枳的手笔,她愣了愣,仔细的摸索,果然发现了一丝丝微小的裂痕。
这杯子,是楚辞一点点的粘好的。
“不能喝水了。”楚辞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表情落寞的说:“有些小残片找不到。”
“没关系,不需要了。”南枳把茶杯放回原位,转身上楼,“反正也碎过一次了。”
她能感受到身后楚辞的目光,带着几乎能化为实质的悲伤,南枳强忍着上了楼,等回到了客房,她关好门,缓缓蹲在了地上。
差一点,不能呼吸了。
只要不是南枳,换成任何一个女孩子,在接受到楚辞的示好后,至少也会清楚的表达出感动来。
但南枳不行,唯有她做不到。
楼下毫无声息,南枳也不知道楚辞现在有没有回到房间,时间查不多了,该吃药了,如果出问题的话,要及时的回到医院检查,她想到这里,才恍然间发现,为什么脑袋里想的全是楚辞?
“我真是疯了。”
南枳叹了口气,看了眼时间,从衣柜里翻出一身家居服换上,回到楼下准备午饭。
第一天出院,楚辞吃的东西依旧有很多规矩,食物忌口类的很多,南枳打开冰箱,从塞得慢慢的食材中拿出几样来。
好在回来之前嘱咐过张青,食物类准备的很是齐全。
南枳淘好米,放在电饭煲里按下煮饭键,等十五分钟后就可以吃了,趁这个时间,她切好了牛肉,和番茄炖在一切,又简单的炒了一个青菜。
楚辞每天念叨张青买来的饭菜不好吃,南枳说要去帮他准备,他死活不撒手。
宁可吃难吃的东西,也要把南枳留在视线之内。
所以,在厨房里传出声响之后,楚辞很快下楼了,他换了一身黑色的家居服,宽大的衬衫,松垮的长裤,即使如此也掩盖不是不凡的气质,他靠在厨房门边上,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紧紧的追在南枳身上。
“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吃饭。”南枳看了他一眼,手里的动作不停,打开炖着牛肉的锅,加了点盐进去。
“好。”楚辞黏上来,犹豫了下后从背后抱住她,“吱吱.”
南枳的身体一僵,随即缓缓的放松下来,“怎么了?”
“没什么,想抱抱你,你走了之后我经常做梦,”楚辞低低的笑,“就像是这样,梦见我抱着你,你对我笑,那段时间我甚至不想清醒,现在你能在我身边...真好。”
南枳没说话,垂下眼,望向紧紧的环在腰间的手臂上。
时过境迁,他们谁都经历了难熬的一段日子,南枳突然有种云开雾散的感觉,心里的堵塞感突然消失,就好像...可以去重新生活了一样。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脸上出现短暂的慌乱,好在楚辞看不见她的表情,南枳冷静了一下,缓缓的说:
“楚辞,你...”
“吱吱!”楚辞打断了她的话,低下头在她脖子上蹭了蹭,撒娇似的嘟囔,“我知道你又要说我是做梦啦,先别打醒我,让我把梦做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