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场地,只有地面上积压已久的灰尘。
太安静了。
连细微的虫鸣鸟叫声也不存在。
苏州城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或者...
现在所在的位置已经不属于苏州城的范围了。
门被重新锁上,在短暂的碰撞声后,一切恢复了寂静。
应该是楚逢云,没有听到高跟鞋碰撞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小时、又或者是一天,南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在发呆。
她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里。
薇拉不聪明,可以说是有点蠢,但她有属于自己的笨法子。
为了不让南枳惹麻烦,干脆就关起来,省下沟通的时间去和楚辞交涉。
这个贪婪的女人,一定会疯狂的试探楚辞的底线,看看一个南枳,能得到多少的好处。
她想笑,想告诉薇拉,南枳早就和楚辞分手了。
没人会信,不要说是薇拉了,南枳自己都不信。
“我有点想见你了。”
宛如囚笼的房间,大床上的美丽的女人喃喃说出心愿。
即使不能在一起,哪怕恨意早比所谓的爱情多的多,她仍然不希望成为楚辞的拖累。
像是上帝听到了信众的心愿,紧闭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南枳睁开眼,有希冀的光芒在其中绽放。
进来的人是楚逢云。
光芒熄灭。
“南枳,”楚逢云不敢看她的眼睛,垂下头,声音压的很低,“跟我出去吧,楚辞来了,你很快就能离开了。”
南枳沉默的点点头,配和的跟在楚逢云身后出了房间。
薇拉正在厂房的最中央,身边放了把椅子和一捆很粗的麻绳,她笑容满脸,似乎已经开始幻想起了今后的美好生活,看见楚逢云带南枳出来,她扬了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南枳比想象中的要配合,她直觉的坐到了椅子上,楚逢云脸色变了变,湖水般的绿眸充满了痛苦。
直到薇拉连声催促,他才捡起麻绳,一圈又一圈的缠在了南枳的身上。
楚逢云的手在颤抖,可能是因为这种原因,导致麻绳绑的并不是很紧,南枳动了动胳膊,还有些孔隙。
“对不起。”
在最后打结时,楚逢云弯下腰,小声的道歉,南枳头也没抬,权当做没听见,楚逢云直愣愣的看了她一会儿,所有的话全凝成了一声叹息。
等他离开,南枳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看吧,这种明明做错了事情还一脸委屈的性子,和楚辞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南枳被绑在了椅子上,身边是正在交谈的薇拉和楚逢云,她们声音很小语速却飞快,像是在争论,南枳没注意听,她知道不管是吵的原因是什么,最后的胜利者都会是薇拉。
有个孝顺的傻儿子,是唯一能写进她人生自传里的情节了。
南枳正胡思乱想,薇拉和楚逢云的争吵已然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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