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和薇拉不会伤害你。”
“哦。”南枳揉了揉脖颈,唇角挑起个讥讽的笑意,“不好意思,我不相信。”
南枳的动作被楚逢云清晰的看在眼中,他的自责几乎要到达顶峰,以至于只能错开目光,双眸死死的盯着水泥地面,“对不起,南枳,我很抱歉,我不想伤害你。”
真讽刺。
她终于了明白了道德绑架的终极意思。
我伤害了你,我很痛苦,但道过歉了,你应该原谅我。
“奥利维,其实你应该去检查下DNA。”南枳调整下枕头的方向,使硬邦邦的床头能舒服些,“可能你和楚辞是亲兄弟,但是楚先生搞错了也不一定。”
楚逢云抬起头,一脸迷茫。
“不然的话,怎么兄弟两个,一个比一个演技要好。”
有冷风自敞开的门扉中吹了进来,南枳打了个寒蟾,把脚藏进被子里。
她不在理会楚逢云,开始认认真真的打量起房子,和想象的差不多,除了一张和总体风格相差甚远的床铺之外,整个小房间空无一物,这里像是刚刚建好的房子,地面和墙壁是同一种水泥材质。
楚逢云抹了把脸,开口问她:“你了解楚辞吗?”
南枳不想理他,把视线投向房门的方向,开始找点灯开关。
一个不大的长条形开关,在门的左上方,按照南枳的身高,也要把手举高才能碰到。
她刚才一直是小心翼翼的摸索,怪不得找不到。
“虽然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但是...”
“不好意思,”南枳被吵的烦了,不耐的打断他的话,“虽然这么说你听上去可能有些夸张,但是在目前仍存活于世界上的人,我是最了解楚辞的,不要用薇拉跟你讲的那些东西来烦我,我不好奇,也不想听你的悔过。”
楚逢云愣住了。
在古城是,即使是在他的秘密被发现时,南枳也没有用现在这种语气说过话。
她永远都是温吞柔弱的模样,连发脾气也是好声好气。
现在呢?
全都完了。
楚逢云心里有东西发出了崩塌的响声,夹杂了碎片的血液在身体里奔涌,似乎是想要从每个毛孔中钻出去。他的眼睛红了,于是,视野中的所有也变成了红色。
像是血液成功逃出了身体。
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不敢在看南枳一眼,他感觉自己现在可能和美国电影里的丧失差别不大,一样的僵硬,一样的失去了用来思考的脑子。
他不能在听下去了,一个字都不行。
可能是情绪影响的太大,楚逢云在离开时并没有关门,和房间里不同的昏黄灯光在诱惑南枳,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原来的鞋被规矩的摆在床头,想也知道是谁的成果,南枳皱了皱眉,还是穿上了。
慢慢的接近那扇门,在跨过了不同光芒的交界线后,她终于知道了楚逢云肯放心离开的原因。
眼前是个类似于厂房的地方,大门紧闭,原本给货物们留出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南枳出来的房间处在尽头的角落中,在另一侧,有个相同的房间,此时,正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