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位置上有个鸟类的雕刻。
在精美的同时,也造成了比一般叉子要小些的后果,南枳在接过的同时,白皙的指尖不免碰到了宋烨的手指。
栀子花的香气顺着触碰到的位置一点点的缠绕,最后牢牢的固定在宋烨的心上,他暗叹一声,算是清楚了,多年的感情哪里是能说放下就放心。
不过,他看了一眼正在吃松饼的南枳。
如果她不能在继续笑着的话,所谓的喜欢和爱,都成了笑话。
宋烨不是楚辞,他比那个疯子清醒理智,这曾经让宋烨自傲的东西,却成了失败的理由之一。
不论用多牵强的借口和理由,宋烨知道,是他输了。
“南枳,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南枳咽下口中的食物,“你说。”
“...是。”宋烨有些犹豫,他看着南枳毫无杂质的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楚辞的父亲去世了。”
“什么?!”
精致都如同艺术品的叉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是我从你那里离开之后两天的事情,我是听之前的同事说的....”
剩下的话,南枳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的脑子里翻来覆去的不是楚辞的脸,而是楚辞的母亲,躺在病床上,用略有些忧虑的语气,担忧在自己离世,楚辞会怎样的场景。
明明时隔多年,当天的场景却深深的刻在南枳的脑袋里,不管是阳光照射的角度,亦或者花瓶里桔梗上的未落的水滴,一切的一切,全都清清楚楚浮现在眼前。
楚河死了,也就是说,楚辞在世界上最后的亲人离开他了。
早就断了关系,按道理来说,南枳现在应该毫无反应,就像是在电视里面看见的任何人去世的消失一样,可不行,她心里面酸涩的要命,有个被囚禁在心底的野兽尖叫着、嘶吼着...
它想要见楚辞一面。
“南枳?南枳?”
温润的嗓音回荡在南枳的身边,她猛然间回过神来,愣愣的看向宋烨写满担忧的脸。
“你没事吧?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我没事。”南枳想做出个微笑的表情来,嘴角周围的肌肉抽动,她应该是成功了,可宋烨脸上的担忧却越来越重。
“不要勉强了,”宋烨叹了口气,做出很大决心一般提议道:“我知道楚辞在哪,要不要送你过去?”
随着每个字的出口,他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南枳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两个已经结束了。”
“可你...”
“宋大哥,松饼好了。”南枳打断他的话,指了指他身后已经散发出香味的松饼锅。
宋烨的心里百味杂全,他深深地看了南枳一眼,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南枳送了口气,踉跄的后退靠在身后的理石台上。
原来,宋烨不见踪影的那天,是回去处理楚河的事情了。
南枳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叉子,在不易察觉到的角度中,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她不能去见楚辞,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