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逢云寸步不退,“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哪能相信你会照顾好她,万一、万一,在重复一次上次的事情,她自己离开出点事情该怎么办?!”
“呵,”楚辞冷笑,“是你不敢回去面对她,上我这义正言辞的当上道德标兵了,奥利维,我是怎么找到这里,你比谁都清楚,别挑战我的耐心。”
楚逢云颓废的发现,他完败了。
不管是在任何一点上,他都敌不过楚辞,那人的三言两句就能让楚逢云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打算继续挣扎一下,“你一定要告诉....”
“逢云?”
青石板路的尽头,老旧的木门被推开,女人穿了身浅色的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她似乎是刚刚睡醒,眼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汽。离的不算近,南枳迷迷糊糊的柔柔眼睛,隔着雨幕,她看见两个人站在不远的路上,勉强能分辨出其中一个似乎是楚逢云。
楚逢云身体一僵,他手里能掌握的东西就是南枳的位置,但现在...他喉结动了动,来不及了。
南枳本能的感到有些不对,楚逢云身边的男人,给她一种实在是太过熟悉的感觉,南枳后退一步,手指紧紧的捏在房门上,他,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答案已然是呼之欲出,除了楚逢云,还有谁知道南枳的位置。
一时之间,她也不清楚心里是慌乱多了点,还是纠缠在其中的失望和恼怒站了大多数。
楚辞不是没有反应,而是愣住了,梦寐以求的人出现在面前,他花了不少的时间才确定真实性,没有人知道楚辞在南枳离去的时间里是怎么过来的。
此时,南枳就在不远处,他怎么能不激动。
“姐...”楚逢云嘴唇动了动,说出的声音小到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隔了不仅的距离,南枳眼里的失望清晰的印在他的脑子里,一点点的把理智吞噬了个干净。
比上次更可怕的是,他这次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南枳?”楚辞眨眨眼睛,面前的人影并没有消失,他大步向前,逐渐变成了小跑,“南枳!”
扑面而来的雨气,穿过家居服渗透到骨子里面的寒冷,南枳打了个哆嗦,身体先脑子一步做出了反应,她关上门,转动锁头,把门房死死的锁了两扣。
等到一连串的动作结束,南枳的脑子才清醒过来,她手抖的厉害,像是医院里面八九十岁高领正在接受治疗的病患,要是能选择的话,南枳现在也蛮想要一个呼吸器。
她靠在门上,慢慢的蹲下身体,蜷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团状。
“南枳!”楚辞赶到门口,紧闭的门扉挡住了梦中的人儿,他深吸口气,细雨顺着喉咙留到胃部,冰冷的气息抚平了焦躁,他敲了敲门,说:“最起码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门内毫无声响,楚辞并不死心,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般的继续说:“这段时间,我在找你的同时,也想了很多。”
“来之前,我还想有很多话想要告诉你,但是现在见到了,却说不出来。其实你不开门也好,我怕见到你,就又做出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我离开了娱乐圈,以后不用拍戏不用应酬,我名下有星聚百分之十七的股份、一些不动产、金融投资,回去之后全都转成你的名字,南枳,我做错了很多事情,现在我把所有的都给你,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他缓缓半跪到地上,膝盖触及到水泥台阶,楚辞伸出手贴在老旧的门板,他有种直接,南枳就在相同的位置。
门内依旧是一片寂静。
时间在此刻变得无比缓慢,楚辞叹了口气,他深深的看了房门一眼,转身离开。
“你这就走了?”楚逢云不知何时到了门口,瞪大眼睛问,“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刚才说的,那...”
“跟你无关。”
男人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颓唐,他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楚逢云也感觉出了不对劲,他僵硬着身体,给楚辞让开了道路。
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不应该去幸灾乐祸,毕竟,他们很有可能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
楚逢云不在去看楚辞,他紧张的口中不断分泌口水,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敲了敲门,“姐,我回来了...你在吗?”
他手里不是没有钥匙,不过,在现在的情况下,楚逢云要是敢擅自开门,估计就真的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