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蕃,家丁一听是受景德镇知县的委托,便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后面跟着个背箱子的家人,估计是送礼的。
“要见我家侍郎大人的多了,别说你没有官阶,就是知县本人来了也未必见得上,先等着吧。”家丁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不过这家丁说的还真不是大话,京里京外找严世蕃办事的人多了,平时不必说了,借着新春拜年之名前来的那更是络绎不绝,只不过,大多数都会在初一、初二、十五这几天,今日来的还真不多,算上刘程目前也就五个在这儿排着呢。
刘程自然是明白京城里规矩的,忙从兜里掏出半吊铜钱,“哦,差点忘了,这是我家老爷孝敬几位的茶水钱,不成敬意。”
为首的家丁接过铜钱,又打量了一下刘程,心说,来的官员除了熟悉的大官不敢要,一般的官员尤其外地来的,出手那最次都是碎银子,这小子却是半吊子铜板,不过他既然说了他上面还有老爷,那他应当是个管家了,知县的管家?不像,这人满嘴京腔啊,年纪轻轻二十出头,一身富人装扮,比我们管家穿的都好,必定是大府里的管家,或是靠老管家上位的,就如同...,想必是有些来头。于是便说:“好了,看你首次来,不懂规矩,我也不难为你,你在这里稍等,等我家侍郎大人传话,你再进。可有帖子。”
“哦,原来是有的,可是一路颠簸,弄丢了,还麻烦通禀一下就说景德镇卢知县派人来访,不,就说派人来送东西。”
“好吧,你先在这儿先等着,我去通禀大人,能不能见你,看你造化了。”说完摇着头走了进去。
过了好久,一个家丁出来喊道:“景德镇来的,你随我来吧,我家侍郎大人有请。”
这倒是让刘程没想到,这么快就先见他,要知道,他前面还排着三呢。
其他等着的人自然不服气,而且还有两个官员模样的,“哎,哎,我们先来的,等半天了,还有没有先来后到。”都上前来理论。
此时先前那个为首的家丁走了出来,喝到:“都懂不懂规矩,那见与不见,还是先见谁,那是你我说的算的吗,那还不是我家少爷说见谁就见谁吗,不服气的可以到前面大树底下理论。别在这嚷嚷。”这意思大概就是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于是刘程顺利的跟着小家丁进了府门,绕过影壁墙,只见里边别有天地,不光建筑讲究别致,雅灯彩带装饰,就连地面都是水磨石板铺路,各种花纹雕饰,一点冰雪和杂物都没有,非常整洁。
绕过前院,来到中院东侧的一个小客厅,只见里边坐着一个白胖白胖的家伙,身穿华丽便服,面带微笑的,眼睛看起来怪怪的不协调,这想必就是严世蕃了。
刘程让孙大锤在院子里等着,自己上前一套客气,严世蕃到还客气,请刘程坐下喝茶,便开门见山地问道:“那卢知县前些日子刚送来了新年贺礼,我都知会来人说了让他稍等等,怎么这么快就又派你来呢,这会可带书信或口信。”
刘程一惊,“怎么前些天有卢知县派的人来过,噢,是这样,我是早就被委托来拜访的,但怎奈路上遇到强盗,被抓去做苦役,不仅丢了信件还没了银票,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回到京城,受人之托,必要守信,所以我这几天赶忙凑齐了银两,特来完成卢知县的委托。”
“哎呀,如此说,你还真是守信之人,卢知县定是见你久久没有回复着急又派人来了。”
“想必是这样了,卢知县的意思想必大人也知道了,无非就是想请大人多多提拔,哦对了,他本来托我带来五百两银票,但是我现在只能用部分现银代替。”,说着掏出兜里的银票,并招呼老孙进来。
“这是二百两银票这是三百两银子,还请侍郎大人笑纳。”
“哎呀,这我怎么好收,你还是拿回去吧,心意我领了,再说前几日,来人已经带来了重礼和信件,我已经知道了,只要待卢知县静候佳音就行了,你还是把银子带回去吧。”严世蕃说完就要端茶。
刘程对其早有耳闻,心里明白,马上又从孙大锤身上拿来一个小箱子,“其实我还有一事相求。”说完把盒盖打开,露出金灿灿的金锭子。
见到这一盒黄金,严世蕃立刻又露出笑脸,“原来还有事情,那敢问您尊姓大名,是哪位府上的公子,何处高就啊?”
严世蕃见刘程出手如此的豪放,心里自是喜欢,同时也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究竟是出自哪家大户。
“在下刘程,字云鹏,乃是一个贩马的商人,并无官阶。家父在世时曾任神机营的武官,自打父亲离世,便家道中落,无奈我只好做些买卖。”刘程拱手道。
“哦,原来是自己白手起家啊,佩服佩服,如此年轻有为,可是想在京中谋个差事。”
“大人切莫误会,我是有个锦衣卫的朋友最近办差不利,恐怕要吃官司,所以……”
于是刘程就把刘茂的事说了一遍,“还请严大人帮忙疏通疏通。”
“哦,我还当何事,原来如此,好说,你放心回去就行,这事我记下了。一会你和家丁去师爷那里把名字,和情况简略登记即可。”
他这还真是一条龙服务,方便快捷。
刘程办完了此事,真是如释大重,感觉轻松不少,于是要带着孙大锤去买好酒,准备回家好好畅饮。
不想,疾风鬼突然来报,天一道长来找刘程,百里大师要刘程速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