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福大人刚刚进了小院,绮淑已把紫薇格格引了过来。”榆林胡同边的鼓楼上,我站在顶层的窗边,举着一个望远镜观察着采荷住的小院。
这是一个小四合院,朝南正房,东西厢房。福尔康就是在这里金屋藏娇吗?古巷幽深,佳人藏笑。福尔康,你果然有贼心没贼胆。
在等了多天之后,福尔康终于又来到采荷的住处。绮淑依照我的吩咐把紫薇引过来,我也过来看热闹。为了这场好戏,我还特地找了一个武功高强又会唇语的手下。不然,只能看画面不能听声音,这个话剧岂不无趣,虽然是配音,也聊胜于无了。我这几天心情正不爽,福尔康,你就让我撒气吧!
福尔康已进入正房屋内,紫薇推开院门,犹疑着进入小院,又敲了敲屋门,推门进去。
好吧,若是能看到屋里发生的情景就好了。我饶有兴趣地猜测着屋内发生的事。
“王爷,”在等的空间,绮淑开口道:“几天前,有一位大人来嫣红阁,听绮淑弹了一下午的琴,但绮淑感觉到那位大人满面愁容,并未真的一直听进心里去。走的时候,那位大人还说了句‘不过如此’。”
永琰,你这是何苦呢?在他听说我去贵州办差后,气急败坏地过来问:“绵忆,你是在躲我吗?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永琰,想必时间总能冲淡一切。
在我愣神间,紫薇开门跑出来,泪眼婆娑,抹也抹不去。
尔康也冲出来,抱住紫薇:“紫薇,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尔康,”紫薇伤心欲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亲眼看到你抱着她,亲耳听到你对她说我想你,你还有什么解释?”
“紫薇,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尔康慌不择语。
“尔康,那是怎样的?尔康,你好残忍,你生生毁了我心中的所有美好。我原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一个那么爱我的丈夫,有一个对我那么体贴的丈夫,有一个那么幸福的家。我原以为,我们的感情永远不变,会一生一世在一起。尔康,你为什么要我看到这些?为什么会变心?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啊?”紫薇站立不稳,慢慢滑向地上,满脸泪水。
“紫薇,对不起,对不起···”尔康也随着她半蹲着,抱住紫薇,懊悔,疼惜,担忧,恐慌一齐在他脸上闪现。
“尔康,如今你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如今的我,已是一个破碎的我,如何再拾起这破碎的希望?尔康,我的世界已被你亲手打碎,你让我还如何再···”紫薇泣不成声。
“紫薇格格,”采荷上前道,打断了他们的悲情气氛:“您是天潢贵胄,妾身罪臣遗孤,妾身不敢跟您争夺什么,但妾身还是想说一句,紫薇格格您已经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您有尔康几十年如一日的疼惜,已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了。这世上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您能独占尔康几十年的宠爱,为什么不能分一点给别人···”
“采荷,你不要说了!”尔康回过头怒斥道,神情慌乱至极,只恨不能上去捂住她的嘴。
“尔康,你居然吼我?你看你这是什么样子?”采荷不可置信:“你的和风细雨,你的温情款款都到哪里去了?一看到紫薇格格,你就立刻失去了往日的稳重,你居然还要祈求她的原谅?你作为夫君,你要纳妾为什么还要看她的脸色,就因为她是皇家格格吗?”
“你闭嘴!”尔康恼羞成怒。
“我要说,我偏说!我为了你,忍气吞声在这里两年,我每次问你什么时候可以把我接出来,你都说快了,原来,你是在顾忌她吗?那么,我在你心目中又是什么地位?你说啊,你说啊?”采荷跺脚质问。
尔康看看梨花带雨的紫薇,又看看怒声质问的采荷,无言以对。
采荷的泪水也淌下来:“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你说你最喜欢的人是我,你说你让我等着,有一天会筑造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你是不是都是骗我的?”
紫薇再也听不下去了,推开尔康,要冲出去。
尔康慌忙一把拉住她:“紫薇,你要去哪里?你不要乱跑!”
“尔康,我能去哪里?那个家已不成家,我能去哪里?”
“紫薇,你千万不要去宫里,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我就完了!”尔康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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