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多谢大夫了。”杨彩萍点点头,“这余下的事儿,也都拜托大夫了。”
真正提起治病这一段,大夫也胸有成竹地应下,颇有些傲气:“自然也都包在老夫身上。”
“听闻您的儿子闹出了事,我会回了将军,替您讨个人情。”等待大夫的时候她便打听到了这事儿,这下说起来也极顺畅。
这大夫这么些年就慌这个儿子,本就是要盘算着歇息了,儿子却又闹出这么一回。
到底是疼儿子,他连连道着谢。
“待会儿我替姑娘开个方,将身子清理干净。另有写擦伤淤青,也不打紧,上了药多养几天也就是了。”
大夫这一方妥了,杨彩萍自然要借着这事儿好好打压沈琼欢,也好遮掩这事儿。
翌日“沈家嫡女仗恃身份,当众推庶女坠楼以致断腿”一事便已在京城传的人尽皆知。
嫡庶本有分,但这事儿实在闹的过分。从没有哪家嫡女如此明目张胆的动作,顶了天便是求了主母将庶女胡乱嫁个人罢了。
虽是大家伙儿心里头清楚的事儿,但好歹是没丢了脸面。这一回可就不一般了,嫡女行凶。虽不至于要上公堂,唾沫星子也都能淹死沈琼欢。
同是嫡出的见沈琼欢闹这么一出,赤眉白眼的败坏了他们的名声,自然是极不痛快的。掩上门来也啐她几口,骂的是她的蠢笨不知分寸。
这庶出的虽不能得体面,但也防不住得宠。都是庶出,由此及彼。连带着心疼沈琼颜几分,厌恶沈琼欢的娇横。
而平民百姓,虽不知宅子里的厉害。却也唏嘘感叹,心疼这受害姑娘的紧。
沈琼欢在坊间本就有嚣张跋扈的传闻,一时传的厉害了。
这将军府嫡女威势大,庶出的不得好生计的事儿都给传出来了。还有嫡女抢了庶女心上人,是个狐媚子什么的也都传的出来。
街头巷尾,甚至成了人们的饭后谈资。
……
“姑娘,您就没瞧出什么不对来?”阿诚借着沈琼颜腿断了的事儿也偷个闲。
“你说说?”当日事后她也心存疑虑,总觉得哪儿不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下阿诚既开了口,她也好听听,指不定就琢磨出来了。
“这腿都断了,她竟然也怎么吭声。按常理来说,应该跟杀猪似的叫起来的,这几天却安静的很。”
沈琼欢仔细一想的确是,沈琼颜照理该会整日卖可怜,而非今日这般。且昨个儿自己去看望沈琼颜,也被以换药睡下了的由头挡在外面。
虽她能估摸出是出了事儿,但猜也猜不出什么,便朝阿诚问道:“你去瞧瞧她?”
“行!”阿诚正闲的慌,得了这事儿倒挺趁兴。
“记得问问她身边的丫鬟,看能不能知道些什么。”不论沈琼欢说什么,阿诚都兴冲冲应下了。没会儿子便溜了出去。
也不知怎的,出门的时候便撞了门楣,一边揉着头哎呦边朝外去。
沈琼欢在后头瞧着他的背影,乐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