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阁中的经书翻得乱七八糟,也不知为了甚么。居士全副精神贯注在武学典籍之上,心无旁骛,自然瞧不见老僧。记得居士第一晚来阁中借阅的,是一本《无相劫指谱》,唉!从那晚起,居士便入了魔道,可惜,可惜!”
萧远山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自己第一晚偷入藏经阁,找到一本《无相劫指谱》,知道这是少林派七十二绝技之一,当时喜不自胜,此事除了自己之外,更无第二人知晓,难道这个老僧当时确是在旁亲眼目睹?一时之间只道:“你……你……你……”
老僧又道:“居士第二次来借阅的,是一本《般若掌法》。当时老僧暗暗叹息,知道居士由此入魔,愈陷愈深,心中不忍,在居士惯常取书之处,放了一部《法华经》,一部《杂阿含经》,只盼居士能借了去,研读参悟。不料居士沉迷于武学,于正宗佛法却置之不理,将这两部经书撇在一旁,找到一册《伏魔杖法》,却欢喜鼓舞而去。唉,沉迷苦海,不知何日方得回头?”
萧远山听他随口道来,将三十年前自己在藏经阁中夤夜的作为说得丝毫不错,渐渐由惊而惧,由惧而怖,背上冷汗一阵阵冒将上来,一颗心几乎也停了跳动。旁边的慕容博也是,听到老僧说到自己盗取经书,也是对这扫地僧又惊又怕。
眼看扫地僧一出场就将众人唬的不敢开口,生怕他乘机救走慕容博父子,林宇连忙开口道,“大师真是好计策,如此一来,大家都是信了你的话,你就可以将慕容博父子就走了,是把。可惜,可惜,在下已经识破了你的身份,你且看看,我身边的这两人是谁。”林宇指了指李秋水二人。
众人本来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扫地僧上面,听到林宇这话,纷纷转头看了过来,扫地僧闻言,也转了过去,看着李秋水二人,面带追忆。
天山童姥见他这般模样,冷哼道“慕容垂,你不认识我了么,这么多年,你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是躲到这里了,真是让我好找啊,小师弟。不知我那沧海妹子,现在又在何处。”
扫地僧听到童姥说着“慕容垂”、“李沧海”,感到十分耳熟,不由得抱头回想。过了半晌,扫地僧缓缓抬起了头,“慕容垂...这名字,真是好久没有人这么喊我了,自从沧海死后,我就假装身死隐居在少林寺内,已经43年了,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你们,真是天意难料啊。”
一旁的慕容博听到这话,颤抖的指着扫地僧说道,“你说你是慕容垂,难道你是先父...不,不,父亲你没死。当年你为何要抛下我们慕容家的复国大业,为什么啊!”
扫地僧面带慈爱的看向慕容博,又看了看慕容复,“博儿,这是你的儿子啊,真是像啊,和我当年有几分相像。”然后,他又面带惆怅的继续说道,“当年,你母亲沧海死后,我就万念俱灰,本想随她而去,后来藏身于藏经阁中,蒙佛法开解,现在已经大彻大悟了,若不是今日见你来到少林寺内,又有生命之危,我是不会现身的,至于慕容家的大业,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么。”
“啧啧啧,真是父慈子孝,好一副三代同堂的感人场面,扫地僧,你倒是放下了,可你儿子害得人家家破人亡,难不成也让人家像你一样放下么?”林宇嘲弄道。
乔峰、萧远山父子闻言,想起了自己和慕容氏的深仇大恨,又激动了起来。
扫地僧见到乔峰父子激动的样子,又见到林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再看看已经重伤的慕容博父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今日老衲不出招是不行了,好吧,为了博儿和复儿,老衲只能出手了。”
乔峰闻言,双掌齐出,向那老僧当胸猛击过去。那老僧伸出左掌,将萧峰双掌推来之力一挡,右掌拍向萧远山头顶,萧远山连忙伸手抵挡。三人战成一团,只见乔峰和萧远山父子不断的朝扫地僧出招,但是到了他身前三尺的地方,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挡住。林宇见状,双眼一眯,吐了口气缓缓道:“先天罡气。”
(ps:扫地僧的名字,我查了半天没查到,而慕容博的父亲,原著也没提到名字,所以只能随便给他安个名字叫慕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