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予很快就帮大师包扎好了伤口,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许多,道:“大师,包扎好了,你最近几日千万不要叫伤口碰水,每天来找我换一次药就行,若是你云游四方,不方便日日来我这里,我便把药给你带着,你自己想着每日换一次即可。”
大师低头,透过漆黑不透光亮的墨镜,看了看包扎得尤其精细的伤口,生生的说了第一句话:“多少钱?”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叶浅予伤心处似的,她忽地忧郁起来,目光呆呆的望着大师的伤口,颇为落寞的说道:“算了,不要钱了,反正中医也快被取缔了,我能多诊一位病人,就多诊一位病人,算是我福分。”
大师脸冷的像刚从棺材板里爬出来的僵尸,他又说了第二句话:“为什么?”
叶浅予一肚子苦水,忍不住就抱怨起来:“还不是总统,说什么西医贡献突出,中医是巫术只知道害人。这就要把中医取缔,全国推广西医呢。”
大师又问:“在哪儿?”
叶浅予被问的一愣,分析了半天,不确认的问道:“什么在哪儿?你说总统吗?就在宁远街十二号。”
大师说了最后一句话:“告辞。”说完,便起身离开。他实在是神秘,像一阵风似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过了几天,一大清早,叶浅予正在大厅的竹椅上偷懒睡回笼觉,赵林从外面跑进来,大声嚷嚷道:“少爷少爷!少爷!”
叶浅予被震得心慌,连忙开口埋怨道:“你为何如此着急,再吵了病人。萧赋他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赵林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恨铁不成钢一样的抱怨道:“哎呀,少爷啥时候出去不行,非得这个时候出去,总统传唤他。”
叶浅予奇怪,喃喃道:“怎么老找他,又是出了什么事儿。”
赵林解释道:“听说是总统的老母亲突发了癔症,叫了好多大夫去,都不见好,这才想到来请少爷。”
叶浅予来了兴趣,探头探脑的问道:“癔症?这病倒是新鲜,萧赋不在,我们快领了命令,速速前去看看吧。”
赵林应了一声好,两人便匆匆的赶往总统府。
到了府上,叶浅予才发现,原来萧赋早他们一步,已经到了总统府。与萧赋一同来的,还有数十位西医大夫,都是总统从各地连夜请来的。
一群人很自然的围成一个圈,高大的男人组成了一组人墙,将身材矮小的叶浅予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叶浅予费了好大力气,才从人和人之间的缝隙里,挤了过去,凑到了萧赋身边。
“你怎么来了?”萧赋低声问道。
叶浅予如实的说道:“赵林说总统的母亲得了癔症,叫你去诊治,我见你不在,便先行来看看,没想到你比我还快。这总统的母亲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萧赋眉头紧锁,语气沉沉的,透着疑惑和无奈道:“不知道,你自己看吧。”
叶浅予爬在萧赋的肩膀上,踮着脚尖儿,露出个脑顶儿,远远的望着总统母亲的状况。
总统母亲神色异常,双眸失焦,目光时而凶狠,时而躲闪。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偶尔会突然一声惊呼,随之又平静下来。她全身肢体蜷缩着,颤颤巍巍的不停的在颤抖着,弓着背,缩着头,神似一只黄鼠狼。
叶浅予觉得事情不简单,便凑到萧赋耳边,问道:“你觉得是什么病?”
萧赋犹豫再三,十分不自信的开口分析道:“心理疾病或者精神疾病。这类疾病要靠谈话辅导,药物能做的其实很少,只是能暴力让她安静下来而已。”
叶浅予摇了摇头,不是很赞同,道:“她这是中邪了。”
“中邪?”萧赋紧紧的皱起眉头,像是很排斥似的,说道:“别把怪力乱神的巫术掺杂进来,唯物论告诉我们,世界上不存在中邪这种说法的。”
叶浅予却不以为然,反而更加嚣张的挑衅道:“那我们就走着瞧,看谁能把她治好喽。”
叶浅予穿过人群,在一众人睽睽目光的注视下,走到了总统母亲身边。
她站在总统母亲面前,居高临下,厉声询问道:“你有什么要求?你跟我说,你是要吃的?还是要喝的?是要猪头还是要烧鸡?要是缺钱花,可以给你烧点纸钱,总之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叶浅予此话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