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我还要通知其他堂口,恕我先失陪了。”
赵林转身刚要走,却被夏知时叫住。
“哎...”夏知时愣了片刻,话到了嘴边却迟迟不好说出来,犹豫再三,道:“浅予是不是也一同前去?”
赵林点了点头,道:“叶大夫自是一同前去的。”
夏知时立即找到了夏夫人,准备和她商量这件事。
“母亲,陵县的十八家子村爆发了鼠疫,萧氏医院联合两县的从医各家组成了一支医疗队,我也想一同前去。”夏知时说道。
夏夫人原本在房间里好端端的绣花,一听见夏知时说要去治疗鼠疫,立马便翻着白眼,捂着心口,哀嚎道:“唉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上天要这么惩罚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染了鼠疫,岂不是要我夏家绝后吗?”
有了身边丫鬟的扶着,夏夫人闹的更加厉害,左扑又滚,要死要活的。
夏知时连忙解释道:“母亲,没有那么严重,既然有那么多人敢去,就一定是掌握了治疗鼠疫的办法的。再说了,夏季是十里八村有威望的大家,如果我们不拿出大家应该有的姿态,那以后面对旁人,如何有大家威严呢。”
夏夫人油盐不进,在屋子里闹开了,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一根白绫,哭嚎着对夏知时说:“我不听,什么大家不大家的,我只要我儿子。你要是走出这个家门一步,我就吊死在萧氏医院的大门口!”
夏知时满面的焦急,紧皱的眉头,手心磕着手背不住的拍打,痛心疾首的说道:“母亲,你这不是胡闹吗?叶浅予一届女流之辈,尚且不畏艰险,奔赴灾区一线,我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如何能袖手旁观,做缩头乌龟啊。”
一听见叶浅予这三个字,夏夫人像是得到了信号似的,立马停止了哭闹,眼神恶狠狠的知不知道盯着什么地方,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个叶浅予,又是叶浅予,怎么总是叶浅予。叶浅予叶浅予,你是叫她拿了魂儿不成?这个小狐狸精,之前勾着你要你大逆不道做上门女婿,现在竟然要让你白白送命。看我不撕了她的!”
夏夫人说着就要往外冲,夏知时赶紧拦下来,道:“母亲,你可别闹了,萌儿,看住夫人,别让她胡闹。”
稍作嘱咐之后,夏知时又准备去求夏老爷子。他以为女流之辈不识大体,当家多年的爷爷肯定能让他去。
“爷爷,陵县的十八家子村爆发了鼠疫,萧氏医院联合两县的从医各家组成了一支医疗队,我也想一同前去。”夏知时周周正正的行了个礼,说道。
可令他如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夏老爷子竟然也是没有片刻迟疑,就否定了他的想法。
“不许去。”夏老爷子说道。
“为什么?”夏知时尤其以外,不住的脱口而出道:“我们夏家是大家,这样赈灾的危急时刻,如果我们不去,岂不是要被旁人笑话?”
夏老爷子顺了顺胡子,道:“夏家自然是要出钱出力的,只不过是你不许去。”
“为什么啊!”夏知时几乎是绝望的呼喊道,他的眉头紧紧的拧着,像连绵陡峭的山川。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许去!”夏老爷子下了命令之后便匆匆离去,只留下了一群身强力壮的家丁,又是七手八脚的把夏知时塞进屋子里,关了禁闭。
按照约定的时辰,萧赋一行人在萧氏医院的大堂等待着各家派来的人手,叶浅予负责做登记。
见赵林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叶浅予递上一杯水,焦急的询问道:“可是通知完了,都有哪家愿意派人来的。”
赵林一口气干了杯中的水,喘了一口长气,道:“都通知了,来了至少一半。夏公子还答应亲自前往呢。”
夏知时,这个久违的名字传到叶浅予耳朵里,既陌生又熟悉,她陷入了无尽了思绪了,恍然间愣住了。
“夏家,两人。”
叶浅予恍然回过神儿,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可只看到了两张陌生的面孔,夏家派来的是两个堂口的弟子而已。
叶浅予轻轻叹了一口气,安安静静的给二人做登记。夏知时不来也罢,其实她根本知道要如何面对夏知时,或许曾经她也有过期待,可如今也只当他是兄长罢了。就像他今天仍然没有来一样,他都没办法真真正正的做自己,更别说什么保护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