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喽。我们两个人终于可以少吵吵咯。”胡广仁叹息口气,油光满面的脸颊恢复了笑容。
“哈哈哈,老胡,你来执笔写这封奏疏,奏请陛下,我去找司马,参军商议一下,定下日子我们一起去观摩海啸军的演武。”徐子荣,眼轱辘一转,说完就把案上的笔递上去。
“你啊,你啊,当了十年大都护,连笔杆子都不见你动过一下,要是其他事,就让参军去做了,这篇奏折我来为你写,徐子荣把你这个老东西,写的龙飞凤舞吹上天。”胡广仁说完,便拿起笔,构思起来。
“老胡,文武双全,我徐某大老粗一个,只管兵强不强,马壮不壮,将士们能不能在沙场上如狼似虎,哈哈,这文邹邹的事情,还是要你这个胡大胖来哦,你这大肥肚,有没有学问,装了多少墨水,就看这篇奏章了,哈哈。我走了,你好好写。”徐子荣,从都护府内走了出去,远山还是这片远山,近水还是这片近水,安东大营却不是十年前的安东大营了。
安东海啸军营内,军玉与徐、高二位将军正在一遍又一遍的复盘,上一次军事演武,海啸军百舸争流,战船编队式的操练在帝国历史上前所未有,他们调集了所有可以征用的渔船,作为敌舰指示,训练联合作战的能力。
一连数月下来,海啸军各个晒出了一身铜皮铁骨,应对极端恶劣的天气开展特训,白江口从夏入秋,雨水增多,面对暴雨天,海雾天的恶劣天气,军玉采用了昭武副尉高盛提出了天意可违战法,针对恶劣天气下的突袭与反突围,实施专训。
昭武校尉徐茂秉承了父亲徐子荣的传统,奋战在演武战场的一线,他称自己手下的营队为尖鲨营,船行水上就是一场殊死搏斗,船一,就要像角头鲨一般的凶残与弑杀,成群结队狩猎,才能捕获猎物,征服对手,赢得先机,安全返航。
每日的演武结束,三人一回到营中,先要复盘,秋风瑟瑟,青灯黄卷木沙盘,灯火光影,帐外的士兵们常常叫苦,每当有人走到大帐前,驻足些时候,便折返了。
听到帐内的三位将军对于方案争论不休的声音,门外放着伙夫热了一遍又一遍的饭菜,看到军玉将军拿着笔记,靠在沙盘上一步一步举棋的身影。
军帐上放大的三位将军的身影,成为将士口苦难言最大的动力。
营中经常听见这样的对话,都快成了谚语。
“有困难憋住,有想法找军将军提,别吃饱饭了没事干,去看看将军们吃了没。”
“一个十长、百夫长带什么高帽,帽再大,能比徐茂大?人家怎么练你就怎么练。”
“练不好的,只能见到剩饭剩菜,还有高盛在。”
一梦三年,夏末初秋,噩梦苦修的海啸军,立于白江之上,将士们的白衫也被血汗浸染,,白江潮至,洪波涌起。
军玉接到了暗线的信报:“隔岸远观,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