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画,以水为分,上幅下卷,南北相望。
秦阳宫一役后,北帝下令全军披麻归北,
张子坊看着远赴北境的铁甲军队,感慨道:“北帝当属天下英雄,化丧为喜,化悲为力,不逞少年气,识大体,虑大局,真英雄也!”
“子坊先生,南北格局已定,战后你有何谋划。”
张子坊提笔舞墨,边诉边书。
“陛下,臣本布衣,躬耕于野,栖身于庐,山水为邻,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陛下不以臣卑鄙,秉烛长谈,咨臣以军政之事,由是感激,遂许陛下以驱驰。与诸侯相争,军阀相据,受任于流离之际,奉命于危难之中,马圈地定乾坤,尔来一十五载矣。”
“子坊,还记得吧,十年前我们在中正城郊外,我们谈过,取天下后,我为帝你为相。”南帝伸手到额前,五指穿过把头发捋到脑后。
“主公,子坊矢志不渝,主公大业将成,吾也愿回归本初,山水田园,或过上结庐在人境的生活。”张子坊放下笔墨画纸,目视远方。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子坊,你是无双的国士,若有机会你在中原,开个茶馆酒楼可好,来,我们一起去看看秦阳城外的河山。”
“主公,南,我若是开一家饭店,必以伏羲八卦为阵,保住你打下的江山,天子为乾,我会为你和你的后世们造一间建筑。”张子坊听见北境军队传来悠远的呼麦声,歌声绵长,似乎在歌颂久违的和平与回家的喜悦。
南帝与张子坊,两骑如弓箭般射出城外,马蹄声声,尘土飞杨,飞箭般穿过古城墙,穿过古道,射到秦阳城外的秦槐河边,巨大的槐树依山伴水的生长,此时中秋将至,中原的气候微微转凉。
“子坊,你看!这片槐林像是为你而生,身在山河湖畔,树身坚韧不拔,青葱华萃,槐树历朝历代誉为三公,我知你志不在三公九卿,如今天下初定,我设想在太尉、太傅、太师外,另设相国之位,先生为布衣之相。”南帝望着眼前的秦槐河两畔的远景,口气平常的说道。
“主公,子坊万万不敢受这布衣之相,我本一介书生,非名门望族之后,从军十五载,与主公经历大小战役数百次,设计多少奇谋诡计,清正之气消磨殆尽,子坊自知卑鄙,不足为相国相辅。若主公看在臣,虽有行军之功,却无治世之才,我们乱世相逢,已是天意,天意昭炯,主公大业已成,帝星璀璨,子坊恳请归山,修道养心,苟延性命”说罢,张子坊行了一礼,眼角湿润莹莹,迟迟不肯起身。“主公,您答应了子坊吧!”
“也罢!张子坊接御军命,命你视察山河,探析民情,匡扶社稷,食相国俸禄”南帝说完,转身,策马扬鞭而去。
“臣接军命!”张子坊,礼成而望,南帝转去的身影。
御二十夏中原大旱
书山径与周怀英来到秦槐河岸,眼前眼景,河水干涸,饿殍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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