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热茶,一口喝下。
率兵后至的北境之主见状,整军于在中阳宫外,观着中阳宫内连天的战吼与嘶喊,谋士蔡庆建议北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可趁鹬蚌相争,坐收渔利。”
“军师,此刻能灭一个南王,灭不掉一族楚人,楚虽三户,必成霸业,何况南帝虽在宫内血战,张子坊却率大军在宫外等候,人家在车前摆扇,我们率军入城,也有被对方里应外合的风险,这战愿赌服输,我与他二分天下,给他们选又何妨。”北帝思索后,对着军师说道。
嘶喊声足足听了三个时辰,太阳落山时,南帝骑马出城门,左手拎着一颗前朝皇帝的头颅,身后驮着已经虚脱无力的杨将军。
南帝麾下的狮星骑一战成名,他看见北帝的军马,不好意思的下马走去,北帝也见状下马。
南帝放下手中的头颅,也不顾去擦手上的血迹,迈步向前,看着北帝说:“今朝,你我二人赌约生效,兄以北为尊,弟统领南方,以我手中前朝之血为证,南北两国歃血为盟,二十年内,百姓安居,互不侵扰,如有背弃,天下共诛。”
“好,南北为界,二十年内,互不侵扰,我在北境开疆辟土,二十年后,我们再来一较高下。”
杨鹏举在马背上缓缓睁眼,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主公与劲敌歃血为盟的场面,来不及,想到这是胜利的场面,也来不及长吁短叹,他翻身下马,牵着战马走到南帝身边,说了一声,“主公,请上马。”
南帝举起了北帝的手,两个阵营的将士,一时间控制不住激烈的情绪,南帝喊道:“南北交好,和平共处。”
“南北交好,和平共处。”
“南北交好,和平共处。”
“南北交好,和平共处。”
战吼声震天动地,将士门连年征战的心终于放下了,第二日,在中阳城内,两位帝王在千军万马前,共同登基,举世欢腾,南北帝国的将士在中阳城醉饮了三天三夜,在第四日,北帝召集军队,率军北上,攻城略地,开疆辟土。
南境的情况要好的多,不少的的州县令闻讯,大开城门,迎接王师,定都海京后,封赏晋爵,杨将军被封镇国大将军,率狮星骑镇守中原,此后他十年未还朝,在中正都护府的基础上,向朝廷请奏设新立安西、安南两大都护府,面对突厥与蛮夷,写下“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突厥血”的军歌,令塞外各族闻风丧胆,过去的南境历来羸弱,商队不敢出城关,百姓牧牛羊也不敢去塞外。
杨家人的堂前供着一卷御龍令,这是南帝登基后下的第一道御龍令,便是授予杨鹏举镇国大将军之职,让这位南境开国的镇国大将军立下军令状,用一次一次的仗打出帝国的威严,彻底改变南境边境的现在,杨鹏举亲率刀锋铁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冲到突厥营帐,烧杀掳掠,一刀一剑的砍出帝国的军威,在狮星骑的铁蹄之下,硬生生给帝国踏出三四个附属国,这些突厥人连年进贡,看到杨将军的旗帜,狮星骑的骑兵,便闻风丧胆,弃营而逃,南境中原军魂之名就此而来。
战后,南北两帝的中阳之盟,就此立下,打开了长达十年百姓安居,贸易发展、男耕女织、律法分明的盛世,但谁能料想到十二年后的风云变幻。
中徽城,国士饭店,第七间师卦牌房中,一老一少,老者正坐着写字,少女在一旁研墨。
“他到了,钰倾,你去见一见吧。”
“外公,这次等的是谁呢。”她站在一旁研墨,看着老人写字。
滚滚江河入海流,浪花淘尽英雄,古城草木添新绿,风云际会送豪杰,浩浩宫殿报钟声,时空斗转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