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死亡谷的活人

br />     “不要停！”蟹黄绝望地喊，“不要，不要！”/p>

    敲断了宝杖。/p>

    咣当当，金猊也把他们甩下来。小咕噜随着笼子在地面翻滚，惊恐地尖叫，羽毛纷飞。蟹黄死死拉着巨龙尾巴，绝望地祈求：“不要走，不要走，好人做到底。”/p>

    “停下，停下。”蜂鸟也想阻止。/p>

    金猊一摆尾巴，就把他们扫个趔趄。然后一头扎进湖水里，游走了。/p>

    蜂鸟打量周围，金猊把他们丢弃在一个深谷里。这个地方真是多长树木，少见人烟的去处。两边山岭险峻，峰岩重叠，涧壑湾环，阴风阵阵，鬼影绰绰。远处还有二十几株清冷的蓝色火苗，在一堆白雪上跳来跳去。/p>

    他们趋步向前，行了不到百米，看清了那堆白色，真是冷汗直冒，头皮麻。哪里是什么白雪？而且一堆森森白骨。那些跳动的蓝色火苗就是鬼火。/p>

    金猊把他们扔在了没有活人出入的死亡之地。/p>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蜂鸟突然现死亡之地，除了他们，还有一个活物——/p>

    白骨堆旁边站着一个人。/p>

    蜂鸟仔细看看这个活物，现是熟人——龙太子家养的草芥——侍龙仆人呼来唤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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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蜂鸟不敢相信在这里能遇到他。/p>

    小妖精朝蜂鸟深深地鞠了一躬。/p>

    “少爷，”呼来唤去热切而有点巴结似叫到。用那双咕噜的眼睛充满敬意地看见蜂鸟。/p>

    “呼来唤去，这里看起来很危险，你跟我们一起离开吧。”蜂鸟说。/p>

    没想到，小葫芦妖精一下子跪在蜂鸟面前，放声大哭，把他们两人吓了一跳。/p>

    “关心我的安全，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一个家畜。”/p>

    蜂鸟连忙扶起呼来唤去，“别哭，别哭，你怎么会在这里。”/p>

    “少爷，”小妖精说，“我在这里等你。”/p>

    “等我？”蜂鸟大吃一惊。/p>

    “在这个地方？”蟹黄同样感到不可思议。/p>

    “我愿意带你——回家。”呼来唤去很恭敬地说。/p>

    “是回书院。”蜂鸟纠正，“我们想赶上开学的迎新宴会。”/p>

    “让金猊带你来这里！”呼来唤去说，“就是要告诉少爷您不能再去书院了。”/p>

    “你让金猊来这里？”蜂鸟几乎不敢相信。/p>

    “我给你联系，你一直都不理。”小妖说，“无奈之下才这么做。”/p>

    “你给我联系？我没有给你任何联系方式？”/p>

    “我留下你的作用本，让泡泡给你捎话，”呼来唤去说，“是不是它偷懒没讲？”/p>

    “胡说。泡泡很勤快。”蟹黄说。/p>

    蜂鸟想起小鲤鱼没有带回作业，吐出的泡泡。看来小鲤鱼没有偷懒，蟹黄把它打跑的时候，它的话还没有说完。/p>

    “把我带到这里，是为什么呢？”/p>

    小妖精捂着胸口，摇摇头，“少爷，呼来唤去不能说，但是请你跟我回中土凡间。少爷不能再去妖精书院了。”/p>

    “我在凡间的境遇并不比你好多少，黄四礼一直没有给我户籍。他不把我当人。”蜂鸟情绪激动。/p>

    “回去吧，少爷，”呼来唤去说，“都是为你好。”/p>

    “我在凡间过的一点都不好。”蜂鸟不满道。/p>

    “好死不如赖活着，”呼来唤去说，“不管怎样，总比去送死好。”/p>

    “送死？”蜂鸟问，“什么意思？”/p>

    呼来唤去眼睛充满泪水。然后他像大猩猩一样，用拳头怦怦地垂打自己的胸口。信使小咕噜受惊了，在笼子里乱飞乱撞。　　/p>

    蜂鸟知道，在妖精世界，如果过说话算话的誓言，那么一定要说话算话。违背誓言就会开启膏肓。病入膏肓就治不好，但是，誓言进入膏肓，就会扰得你良心不安，就像刚才呼来唤去拼命捶打自己的胸口才能让良心好受。/p>

    蜂鸟拉住小妖精，不让他捶打自己的良心。“你知道不能说，为什么还在这里等我呢？”/p>

    “呼来唤去良心不安，”小妖精低下头，“呼来唤去有话想说，但不能说。不说，对不起良心。呼来唤去希望，少爷现在就跟我回家，凡人不能呆在妖精世界。”/p>

    “蜂鸟不是凡人。”蟹黄说。/p>

    以前，蜂鸟听到这句话很生气。在妖精的世界里，每个妖精见到蜂鸟，都会说蜂鸟不是人。蜂鸟觉得这话很刺耳，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没有什么值得怀疑。/p>

    今天，听到这句话，没有生气，他看着呼来唤去的反应。如果他不是一个凡人，他就能呆在妖精书院。/p>

    “尽管你来自中土，但你不是凡人。”呼来唤去说，“你若知道凡人来妖精世界的后果，也许就不会想去妖精书院了。”/p>

    凡人来妖界的后果？，谁都知道，蜂鸟是第一个来到妖精世界的中土凡人。/p>

    难道，除了蜂鸟，还有凡人在妖精世界？/p>

    蟹黄不相信：“不可能，妖精书院找不出第二个中土凡人。”/p>

    “若不信，”呼来唤去说，“我带你们去看。”/p>

    “看，凡人？”蜂鸟问。/p>

    “对！”小妖精指着前面说，“就在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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