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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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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淑秀听着老板娘的快言快语,不但没压力,心里还很轻松,她有种上帝的感觉。她四处打量着,这是一间装饰精美的房子,飘着女性用品特有的芳香,四周是柜台,洗衣粉、肥皂、卫生巾、牙膏、香水、琪雅护肤化妆系列、全国部分品牌的洗发用品。

    见她不住地打量,老板娘又开口了:“不用担心,我的信誉周围人都了解,有一次公司多发了五千元的货给我,我一点不少地给人家退回去。再说了我是干过百货公司的人,我进货全从正当渠道,化妆品不是别的,假牌子的,我不进。”

    “是呀,我也是慕名而来的,那你给我掂量个牌子,我的脸你看到了,发黑,找个增白的,别太贵,再给我来支无色的唇膏,要瓶飘柔洗发香波。”淑秀说。

    “你试试这个。”她牵着她的手,在手背上给她点了一滴保湿膏,又从另一瓶中倒一点粉底用的霜,在手背上揉。

    “看看,白了吧,要这两样配着用,你的脸会粉扑扑的。白里透红!与众不同!”那三十多岁的女老板学着电视广告语笑眯眯地望着淑秀。

    看了效果,淑秀挑不出不妥的毛病,她表示接受,问价格,老板娘说:“这盒粉卖八十元,给我六十吧,这瓶保湿膏一百五十元,你就给一百二十元,这两样一共一百八十元吧,谁叫咱认识呢!”淑秀暗暗叫苦。答应了的东西不便反悔,咬咬牙认了吧,女老板麻利得很,早将东西装进了方便袋里。见她要走,老板娘拉住她:“哎,你有好口红吗?化了妆,点点口红,脸色好看,我这有根小的,你试试。”她将一小截细口红描在淑秀的唇上。淑秀照照镜子,确实比先前好看。

    “好吧!拿支和这个一样小的。”

    “要不要做面部护理,你们这个年龄很多做的,你来看看,估计会年轻好几岁。”

    她拉着淑秀进了一个小门,里面还有一个小门,推开门,别有一番洞天,里面摆着六张小床,周围墙壁用壁纸贴了,整个房间显得很干净。

    五张床上躺着正在做皮肤护理的人,露出来的皮肤都那么白,一位长相漂亮、气质高雅的四十来岁的女人正在给顾客做着,朝她微笑着点点头。她没敢多留,慌慌张张地出来了。

    她想,做皮肤护理,起码要一个月做二至四次,哪有那么多钱?老板娘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大姐,你若一个月平均买到一百元东西,或者买我成套的化妆品,我免费为你做一年,这是我的名片。”她递过来。淑秀没来得及想,也不容她想,名片就到了她手上。

    刚推车子要走,迎面有人叫她,一看是厂里同事小英,“淑秀,你来买东西吗?”

    “是,里面还有很多做护理的呢!”

    “你想来做吗?”

    “咱还做得起?”

    “是呀,来这里的人,不是银行的,就是干部,再就是个体户老婆,咱们工人有力量,但没钱,来不起。”

    “不过,女人打扮和不打扮就是两个样。”淑秀说。

    “不过,淑秀姐,我告诉你个自己做面膜的方法,用西红柿汁和上蜂蜜,糊在脸上,听说效果很好呢,咱们回去试试。”

    淑秀心情好了很多,她回去将化妆品放在梳妆台上,反复地看,心里非常愉快。

    往后的几天里,两人都小心翼翼地生活,说话很少,避免那个话题。家庭的气氛沉闷了很多,再也不见淑秀爽朗的笑脸,多多少少,心灵的创伤在脸上反映出来。淑秀知道,这种创伤不是一日能治好的,她又开始做有水月的梦。水月同庆国笑哈哈地在头里跑。她跟在后面声嘶力竭地边喊边追:“回来!你回来!”在水月得意洋洋的笑声中,淑秀跌倒了。“啊!啊!”把自己哭醒了。

    “怎么啦?怎么啦?”庆国推她。

    在淑秀潜意识里,也害怕水月与庆国的关系继续向前发展,她们到底断了没有,因为庆国还是要去曲阜的。这日子说到就到。

    “淑秀,这次去要待半个月,中间不一定能回来,任务很重,有什么事你自己处理好,咱娘那边,你勤过去看着点。”

    “你可别忘了给我的保证!”淑秀有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放心吧!”庆国淡淡地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毫无表情。

    庆国前脚刚走,淑秀妈后脚就来了,见女儿瘦了很多,老人一阵心酸,泪就挂在了眼角,掏出手绢擦了擦:“淑秀,这几天,我在家里很不好受,心里不透气,想早过来看看,你兄弟大同拦着我说:‘妈,肯定是两口子的事,你少去掺和,老的不掺和,坏不了事。’那几天我就没过来,昨天晚上,我梦着了你爸,我同他说了你的事,他叫我来看看你。”

    “妈,没事了,俺俩以前也爱打嘴官司,过去了就没事了,你也是,这么点事就放不下。”淑秀说。

    “哎,人老了,就整天数落你们几个,哪个有点事,我也放不下。淑秀和娘说实话,到底出了啥事,是不是庆国他在外边有人啦?他长得好,又在外面跑,这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娘你说些啥!”淑秀不高兴了。老太太一看她不高兴了,也就打住了话头,她看到女儿眉宇间依旧留有愁苦的影子,这个做了一辈子教师的人,这一点是看出来的,但她也深知女儿的要强,她不会轻易让人知道她的苦闷的。

    老太太不再往下说了,中午娘俩做了点饭吃。说了一些别的事情,她发现淑秀话少起来,心疼万分。

    再到曲阜时,已是深秋了,庆国替回了小阎,他发誓不再去找水月,水月就算是他婚外的情人吧,一个忠实可靠的婚外伴侣,可是他的手机却响了。一看电话号码是水月的,他没接,吃了点饭,同客户谈生意去了。

    晚上手机又响了。他接了,水月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一传来,他的情绪马上高涨起来,浑身有劲了,“喂,庆国,你不是说十天后回来吗?怎么今天才找到你,都过了两天了。”

    “很多事需要做,实在没空呀。”

    “今晚上有空出来吗?”

    “没空的,我正在谈一笔生意,以后我同你联系好了。”潜台词是,你不要再找我了。可水月听不出来,她愉快地说:“好,我等你的消息。”

    三天过去了,毫无动静,水月生气了,天天谈生意吗?以前怎么没这么忙。她直接开车到了他们的驻地办事处。

    庆国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水月质问道:“庆国,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回去让老婆比得我不入眼了。”

    “不是,水月,我确实忙了这三四天呐!”庆国面对水月脉脉含情的眼光,早忘了给淑秀的诺言。

    水月坐下来,无语,窗外是晴朗的夜空,电视正播放着节目,两人都没有心思看,庆国情不自禁地坐到水月身边,将她揽进怀里,爱怜地说:“水月,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水月一时不明白他的话语,愣了一下,“什么自私?”庆国见她没有明白自己的问话,也没多说。

    庆国攥着水月的双手,望着她美丽的眼睛说:“水月,我到底有啥好呢?我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你为啥还对我感兴趣?”

    “问啥子呀,也许……反正我觉得你是吸引我的,是可信赖的,难道你不相信感觉?而我对你……”

    “哟,庆国,我还没吃饭呢!你呢,吃了吗?”

    “没有,中午喝多了点,我以为你吃了,肚子又不饿,你一说,倒有点觉得饿了。”

    “我带你去吃烧烤!”水月又觉得不妥,接着说;“去吃快餐也行,我怕烧烤店人多眼杂,怪难堪的。”水月忌讳人言。她的一举一动为了儿子,就是不顾惜丈夫的名誉,可一旦让他知道,回来再闹,再说让刘淼的眼线盯住了,那对庆国也是不好的。

    到了城东,这是一家新开的餐馆,桌椅很新,有大厅,有单间,水月点了个单间,两人坐在里面,庆国还是觉得有些局促不安,水月拉上窗帘,让灯光背朝着自己,她怕明亮的灯光下,眼角、额头的皱纹一览无余,特别是那块疤令人不舒服,在所爱的人面前,她多么想拥有一张年轻的脸。菜上齐了,两人有些拘谨,你谦我让,待吃个半饱,又拉起各自的近况。不知不觉,庆国凑了过来。他小心地拉起了水月的手,那手胖胖的,握在手里很舒服。他试探性地放在嘴唇上亲了一下,见水月脸上泛起了羞涩的光,那眼神分明有鼓励的成分,他一下子将她搂过来,狂热地亲着她,他觉得水月在他怀中颤抖。说不上是对以前的补偿,还是对现在的把握,他悲喜交集,他觉得现在自己处在爱的氛围当中,和一个内心与自己贴得很近的女人在一起,是一种愉悦,一种放松,一种享受,这极大地填充了一个男人的空虚。庆国怔怔地看着她,看不够。水月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享受这种宽厚的关怀和细致的呵护。她十分的陶醉,在这宽阔的肩头,没有横眉冷对,没有严厉斥责,没有背叛,有的只是爱、无限的爱。庆国选了一块最好的鱼肉放在水月面前的小碟中,水月从这细微的动作中,感受到了温馨和爱护,她眼睛有些湿润。在家里有父母的爱,在这远离故土的地方,除了听凭丈夫的无情辱骂和殴打,最欣慰的便是儿子小时候对妈妈的依恋,现在儿子大了,不再与母亲有亲热的举动,水月感受的只有庆国的情和爱了,庆国真正地打动了水月的心。

    “水月,我忘了问你,晚上饭,你儿子怎么吃呢?”

    “庆国,他住校了,你走的时候说过,你们十天一轮,也许两人同时在这,儿子大了,见我们亲热,总不高兴吧,我以护理中心忙为借口,其实也真的很忙,这半年比以前忙多了,要美的妇女多起来,我让他住校,对他学习也有帮助。更重要的我是为了咱俩,说句实在话,为了你,我可以让儿子让步,我对你可是百分之百的好啊!你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吗?”水月说着说着,心里一阵心酸,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觉得你好,我想要的是你的心。

    “我给你!”庆国没假思索脱口而出。

    庆国抱紧了她,是啊,在这变化万千的世界上,人与人之间有无亲情呢?人心变化莫测,谁与谁知心呢,以人为阶梯往上爬的,不知谁是谁。无事大家都好,在是非面前,在一点点利益面前,看似很好的同事,大家的嘴脸是暴露无余,真正的一颗心属于另一颗心确实难找,古人的“得一知己足矣”多么精辟,这一知己又是多么难得。

    庆国想水月要的是心,而自己给淑秀什么呢?结婚十六年了,淑秀没感动过他。他从没有发疯地爱过她,他是在对水月的思念中度过的,十多年后的今天,两颗心又碰撞在了一起,起了火花,想灭也灭不了。庆国陷入矛盾当中,一方面是水月的柔情,一方面是淑秀幽怨的目光。

    世间阴差阳错的事很多。

    水月上街,看到相携的夫妻,她的眼睛就会湿润,看到电视里的感情戏,她就放声大哭,她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女人,可事实上她又得不到一点慰藉。

    我这是过的啥日子呀,我为什么不反抗呢?我是块软泥任他捏吗?在金钱和人格面前我选择人格。

    要过我自己的日子,水月想。

    水月整天提心吊胆,盼他来家,因为他是个男人;怕他来家,是因为他对水月不是吼叫就是打,一副粗鲁样。水月管他叫狼,管他妈和姐叫狼娘、狼姐。说他一家子没有人性。他没有对女人那种呵护的细致情感,她难过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不懂感情的男人。不久她发现自己错了,在一次亲戚的婚宴上,他旁边坐着一位长相较好的女孩,这时的他,完全不是水月眼中的丈夫了,他嘴中的笑话一个接一个,妙语如珠,还不住地给那个女孩夹菜,逗得那个女孩笑个不停,水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如坐针毡。

    人在极度失望之后,反而更加平静,她觉得自己对刘淼的感情没有了,她唯一的念头,是带好孩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刘淼像多数男人一样,自己在外面偷鸡摸狗,但见不得妻子一点不安分,刘淼多方探听,侦察,水月一点绯闻也没有。刘淼见她安分,以为她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他就像一个好丈夫一样,源源不断地把钱汇到家里来。十几年下来,水月也攒了一笔钱。

    说不上是哪天傍晚,水月从店里回来,儿子对她说,“我爸爸刚来家,有几个叔叔阿姨就来叫他,他随他们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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