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好好睡一觉。"
他适可而止地放开她,伸手擦着还残留在她唇上的口水。他的声音很温柔,她分不出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也没力气说什么,发出来的音调都是哑的,眼皮一沉,睡意又袭上来。
顾擎川直起身子,望着她的睡颜,若有所思,嘴里不自觉地喃喃了声,"夏苒苒..."
顾擎川在医院里短暂地补了眠,凌晨的时候才到家,准备换套衣服再去公司。
才刚进门,就撞上了正准备出门晨练的林月。
本来林月是不愿意住在顾宅的,被顾老好说歹说,硬是拿筹备婚礼来回不方便的理由,让她从酒店里退了房。
其实,司马昭之心,顾老那点心思,谁会不清楚。林月也懒得跟他计较,想着来回确实不怎么方便,便暂时住了进来,等给儿子结完婚,她还要再回法国去。
"擎川,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一阵关心。
"苒苒发烧了,我送她去了医院。"
"那现在没事了吧?"
顾擎川点了点头,他回来的时候,护士给她量了体温,说是已经退烧了。
"对了,昨天我让苒苒给你送来的那些新郎服,你穿了没,尺寸怎么样?"
顾擎川脸色一顿,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昨天的事。
其实,昨天夏苒苒会出现在顾氏,是受了林月的委托。顾擎川这几天神龙不见尾,林月很难碰上他一面,新郎服早就弄好了,却一直没有试穿。婚礼在即,这礼服的事必须要先弄好,不合适的话,还可以再修改。
林月本想着自己给亲自送去,可转念一想,就给夏苒苒打了电话。
夏苒苒本着和顾擎川早晚都要离婚,何必多生事端的念头,对林月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她有什么要求,自然也不会拒绝。
但是,谁都不会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林月的初衷是好的,虽然她当初不大看好这门亲事,但是现在都已经定下来了,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其实她也不是针对什么人,就怕他们这政治联姻会走了她和顾博生的老路。
可夏苒苒的恬静还有礼貌让她渐渐对这媳妇有了好感,如果她和自家儿子能幸福的走下去,她自然是满意的。
本着这个念头,才给夏苒苒的打了电话,目的就是想让他们多相处点,感情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
谁又知道好心办坏事。
也许,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林月还不知道他们发生了啥事,又接着道,"对了,等会你见到苒苒,帮我给她带个话,小曼说枫叶胸针又有新货了,改天让她带上朋友一起去挑。"
顾擎川脸色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胸针?"
"前天去试婚纱的时候,小曼送了枚胸针给她,她很喜欢,说想给她朋友也带个,但是那天已经没货了。"
林月聪明地避过蒋程雨的事,她知道自家儿子的脾性,那种事说多了,反而会把他逼的更紧。倒不如慢慢来,她相信擎川会走出那片迷茫的情感。
"擎川,你和苒苒马上就要结婚了,不管你对她是出于什么心理,你都得好好待她。就算你不喜欢她,甚至是不爱她,可人家毕竟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更何况,她的爸爸还救过我们母子的命。"
林月苦口婆心,她向来不怎么会跟儿子说这些话的,她常年生活在法国,对孩子的教育喜欢放养,想着等长大了自己就会懂。太捆着他,不好。而顾擎川也喜欢林月的这种方式,所以基本上对她的话都言听计从,反而对顾老,常常爱唱反调。
但,现在想着夏苒苒怕和自己当初差不多的命运,有些担忧,她这做妈的适当给他提个醒。毕竟,夏郑宏救她的那份恩情是怎么都还不清的。
"恩。"
顾擎川点头,面色越发沉重。
夏苒苒在医院里耗了一天,其实她早就想出院了,医生也准许,问题不大,只是因为冻着了才引起的发热,现在退了就没多大事了,只要多加注意就行。
可才一下床,双腿就酸软的要命,根本就走不了路。
她不是因为生病而腿软,是因为昨天...
一想到昨天那些事,小脸又开始惆怅,她居然在那种地方被顾擎川夺去了第一次,现在想来,心里除了委屈还是委屈。
昨天的他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魔,不顾她的求饶,一次又一次地要着她。一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姿势,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沉浸在悲伤中,连病房门被人打开都不知道。
直到那片黑影遮住了她的光线。
顾擎川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一个人背对着坐在床上,门的正对处是窗口,恰好通往医院的那块草坪绿地。
现在天热,又正值午后,太阳不客气地照着,草坪上几乎无人。可夏苒苒却看得很认真,几乎失了神,他不知道这女人在看些什么。
他的气息很特别,一到她身边,她就感受到了。
她不想理他,甚至连看都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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